安筱韶心早有猜测,但当对方真的揭破,她的笑容依旧瞬间凝固在唇畔。
“你觉得醇亲王如何?”安筱韶态度无比恭敬,近乎虔诚,皇后的唇畔不由浮现起一丝笑意。
独孤连城不赞同皇后的说法,每个人看着江小楼都觉得她很孱弱,随时可以利用。可事实上,她耐心极好,又极为冷静,过去的屈辱与经历,让她成为一个拥有韧意志的女。在庆王府,她曾经有无数次的机会对赫连笑和赫连慧动手,可是她没有,为什么?因为她知皇后在盯着她,打量着她,考察着她。如果她轻举妄动,将会影响皇后的观。一旦被对方视为危险人,江小楼就会从坠落来。为了达到目的,她始终不动声,适时挑起敌人的自相残杀,她只在旁边坐收渔翁之利,这样的人,又怎能甘心愿去一颗棋。
皇后其实已经失策过一回了,只可惜她到现在还看不明白,不过独孤连城可没这么好心去提醒她,他只是微笑着:“谨尊娘娘教诲,微臣还有要事要面见陛,就此告退。”
江小楼在皇后手中不过是一颗重要的棋,如果皇后抬举,她的地位还可以再上一个台阶,但也仅此而已,她永远也无法坐上棋盘,充当执棋的棋手。随着她见识的逐渐增长,地位的日益提升,江小楼的野心也会不断膨胀,皇后终有一日会不再需要这颗棋,到时候她会落极为危险的境地。
皇后立刻便会抛弃三皇,转而支持太。
安筱韶的面颊掠过一丝绯红,声音轻得仿佛叹息:“是,娘娘,我瞧见了。”
皇后一丝满意的笑容,缓缓伸手来,主动拉过安筱韶,柔声:“正是如此,我才要将你许给他。”
见独孤连城的神冷漠,分明是不置可否的模样,皇后复又叹了气,继续:“一个真正聪明的人是不会这样锋芒毕的,更不会让自己随时立于危墙之。江小楼为报私仇,已经陷得太深,终将被仇恨所毁灭,你去拉她,亦是拉不上来的。”
安筱韶深一气:“回禀娘娘,醇亲王文武双全,人中龙凤,堪称世间难寻。”
看着他的背影,皇后的脸变得阴沉来,突然扬声:“你来吧。”
“说起来,江小楼真是一个会算计的孩,她把事看得太清楚了,这样人反而不快乐。”皇后轻描淡写地说着,“我知,你很喜江小楼,但是男儿应以大业为重,似她这样的女要多少有多少。更重要的是,她并不是一个真正聪明的人。”
一个年轻的女从屏风后悄然走,一烟紫的罗裙,眉弯目秀,顾盼神飞,材纤细却瘦不骨,额上花钿轻轻闪耀,眸却格外深沉,越发显得端庄肃穆。她向皇后施了一礼:“见过皇后娘娘。”
皇后盯着他,目光深沉地:“刚才我说的话你要好好记着,千万不要为了一个卑微的女而妨碍了自己的前程。”
一时间大殿的气氛极为压抑,好似暴风骤雨来临前的静谧。
独孤连城只是如常地行礼,未置一词地退了去。
皇后笑容越发深沉:“独孤连城的前途不可限量,你们又是表兄妹,这桩婚事可以说亲上加亲。我希望你嫁给他以后,好好的辅佐他,更重要的是让他永
“刚才瞧见醇亲王了吗?”皇后仿佛有些怅然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