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chu不去,又不能留,就不好办。他在一旁看着,也替沂王着急。
不说前朝有事,就是无事,晾着她也是寻常。长宁一笑,安weidao:“不妨事。”
又站了大约一刻钟,来往的朝臣渐渐少了,不久,就得到了“让沂王jin来”的旨意。
长宁jin了殿nei,刚好长孙丞相从殿nei告辞chu来,两人相错而行,行了礼,两两对视,颇有些剑ba弩张的意思在。
皇帝坐正堂,长宁上前行了礼,皇帝赐了座,两人相互叙些闲话。
不知dao之前这一班大臣在谈些什么,皇帝脸上仍有怒气,此时见长宁在跟前,闻言说:“十六娘什么时候回来的?已经先去过府邸了?”
“就是今天到的京,想着赶紧来皇jie这里。已经回了府里一趟,旅途颠簸,收拾了才敢来见皇jie,不然,御史们要弹劾臣妹一个御前失仪的罪过。那形容,皇jie看了,也要发笑。”长宁凝视皇帝越发苍老的容颜,继续说,“臣妹离开南山的时候,山长和夫zi都来相送。现在想来,在南山呆了这么久,如今离开,倒是有些惆怅。南山的事,算是完了。臣妹日后再不用去了。”
皇帝重复了一句:“完了?再不用去了?”
“嗯,再不用去了。已经结业,臣妹再去,夫zi也不愿意教了。”
“这样。”皇帝想了想,又说,“十六娘你学的是?祭酒前几日和朕说,如今国zi监正缺个五经博士,若不是十六娘你shen份太gao,正好可以补这个缺。皇家chu了个学士,说起来也光彩。”
长宁笑着说:“皇jie若是恩典,臣妹是想去国zi监寻个差事,zuozuo学问。只是臣妹才疏学浅,若是真去了,不说给皇家增光,怕是要丢人现yan的。那时候,皇jie就要怪我了。”
皇帝不赞成dao:“你是沂王,谁敢笑你?”
长宁说:“虽是如此,臣妹心里也无趣。”
jie妹二人说笑了一会zi。皇帝状似平静地说:“十六娘你回京想必也听说了。朕在三年前封那几个小的为王。”
长宁心念一转,回答说:“皇女受封,是gao祖朝就有的典故。之前几个皇女没有封地,才是不像话。如今皇女们大了,正是需要独当一面的时候。”
皇帝看起来很满意,长宁又笑着说:“如今皇女们有了封地,可不是便宜了我?听到代地的酒,赵地的mei人,都是天xia一绝。我若是去求一些,甥女们看在臣妹的老脸上,想必也不会不给。可不正是便宜我了吗?”
皇帝也笑起来,凝视长宁半晌,才说:“十六娘,你这次回来不一样了,笑得更多了。”
“是吗?”长宁见皇帝面有忧se,试探着问,“皇jie是有什么难chu1吗?若是臣妹能zuo的,臣妹也希望能为皇jie分忧。”
皇帝长叹了一kou气,说:“十六娘,你替我去骊山看看那个逆女!”
长宁心念一转,问dao:“听说大皇女执意不肯接受封地,倒是跑到骊山修dao去了?”
“就是那个逆女!”
“臣妹明天就去趟骊山,若是能劝得大皇女回心转意,也好教皇jie放心。”
皇帝只是diandiantou,长宁见皇帝实在乏了,便告退chu殿。
长宁从宣室殿离开,往gong门赶去,在前往乾德门的路上遇见了一大帮zigong人侍从在那里找人,嘴里着急地喊着:“殿xia,殿xia。”
长宁心中一动,停xia来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