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以为……我的仇人是另一个人，不，也不能说那个家伙没有错，但我没有想过……她会在这件事里手。我不明白……人为什么这么轻易地就能想要杀人？”

安倍晴明听到这里，等了会儿，见江雪似乎没有继续说话的意思，这才开答：“人心是这世上最复杂难解之，有人贵生，认为生命贵重、不可亵渎，也有人见利而忘命，连自己的命也不在乎，更遑论他人命？雪姬殿如何想呢？生命之重，是重于泰山，还是轻于鸿？”

江雪毫不犹豫地说：“自然是重。于我而言，生命重于一切――唯逊于自由。”

安倍晴明笑了笑。

“但是，即使曾经有过‘’，在他们决意杀人的那一刻，‘’就已经染上了扭曲的憎恨。人的心中会生无限的善，也会生无限的恶，私并不总会符合德的要求，也可能脱理的掌控，当望压倒一切，人也就变成了‘鬼’。”

可是，如果说那是对于“陌生人”的无，或许还稍微符合逻辑，但是，兰姬和定的行为又有不同，她不相信自己对于她们而言是“陌生人”，也真切地受过两人对自己的并非虚假。

“这好像不是雪姬殿会说的话。”

“可是，并非所有人都如雪姬殿一般啊。雪姬殿珍视生命，不独对己，也同样看重他人生命，而对有些人而言……”

杀人玩家不就是那样吗？

不用安倍晴明说去，江雪也知那个沉默之后是什么。

“因为遣词造句不同吗？”江雪原样复述了藤原鹰通的话，那当然会跟她素来习惯的说话方式不同，“这是鹰通兄长说的。”

她们也曾经试图与微笑棺木沟通，但得到的回复只有嘲笑而已――对方的的确确从杀人的行为得到了快乐，并且嗤笑着不敢杀人的人。

安倍晴明闻言一怔，看着江雪有些疑惑。

江雪想到当时的死就有些难过，也有些愤怒。

明知在艾恩格朗特中死亡就等于现实的死亡，他们还是肆无忌惮地攻击玩家，四杀人――那不是什么单纯的游戏PK，而是真正的pyer-kill，是杀人啊！

哪怕是面对杀人玩家，她也好，桐人也好，亚丝娜也好……她们还是会犹豫，即使明知“杀人玩家”罪有应得，还是无法理直气壮毫无动摇地手斩杀。

“要将野般脱缰的用理的绳索束缚，那才是人类。”

“能够得到什么……或许只有那决定的当事人才能知。”

江雪忽然想到了藤原鹰通的“名言”。

但那冰冷的杀意也是真实的。

声。

安倍晴明慢慢地握紧了拳，再慢慢松开，视线飘向了远方。

“鹰通殿……果然没错，这听来就像是鹰通殿的风格。”

安倍晴明看着江雪，神态包容而怜惜，轻声叹息。

难解的困惑加重了愤怒，江雪低声说：“对一些人来说，自己的得不到回应，就可以杀死对方吗？这样又能得到什么呢？如此轻易的……就能够去伤害对方，这样的……也是吗？”

“大致上我也赞同鹰通殿所言，如果任意放纵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