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月升嘿嘿一笑,捧着酸梅汤靠近唇边,青梅特有的气息无孔不地往她的四肢百脉里钻,酸甜可的味对别人来说是难得的味,对她来说却是一种折磨。她哆嗦了一,咬着牙把酸梅汤往里灌。
曲月升着鼻,豪气云的一掉整碗酸梅汤,牙齿几乎都给酸掉了。她把碗一丢,一杯清立刻递上,她仿佛沙漠中渴已久的旅人,捧着茶杯一饮而尽,酸疼的觉才缓解了些,一块蜜饯又了过来,甜丝丝的味在嘴里化开,风卷残云似的把中最后一酸味带走,像是绿洲上开了一朵花丽的花儿。
特有的酸甜清香扑鼻而来,曲月升吓得虎躯一震,哆哆嗦嗦地问:“这是什么?”
闻远大抵也没想到她会问这个,轻笑着摇了摇。
闻远像是看她心中所想,双颊不由自主的染上了红晕,他轻咳一声掩饰赧然,画蛇添足似的解释:“贫僧既然已经答应为曲施主引渡,自然应该称呼曲施主法号――不想喝酸梅汤也可以,那贫僧就让弟去厨房熬药了。”
他刻意拖长了尾音,似责备,又似无奈。
闻远微微蹙眉:“月升。”
大概是她的表太视死如归,闻远竟然也有些动容,默默地倒了一杯,又从怀里摸一块用纸包好的蜜饯。
“……”照这种吃法,只怕
“不酸了。”曲月升摇摇,忽然双手捧脸,圆的小鹿宛如一汪清泉,倒映着闻远的影:“我在家里乖乖喝了药之后,爹娘都会给我准备好多好吃的作奖励。”
这一声“月升”让她彻底怔住,不可置信地望向闻远――原本死缠烂打、百般纠缠都没能让他改喊的闺名,中个暑就达到目的了?
她怔了怔,良久才压心对酸梅汤的恐惧,问:“你的手酸不酸?”
“白糖糕、红豆酥、花生糖、丝苹果。”
曲月升的睛瞪得大如铜铃,飞快地缩角落:“我不喝!”
曲月升颇为心虚地往后缩了缩,却发现自己已经贴上了墙,退无可退,好在闻远并没有步步紧,而是一直保持着让她有足够空间拒绝的距离,这种真正被尊重的觉,别说是在穿越后,就是在穿越前的现代,也很少有。
“酸梅汤,解暑用的。”
曲月升心中一咯噔――这不会是男计吧?古代的药味酸且苦,喝一次能去掉她半条命,得活着才能看圣僧啊!她立刻化狼牙山五壮士,以一个五个的气节斩钉截铁:“我都不喝!”
曲月升咬了咬唇,就算他的手当真不酸,她也心疼了。于是乖乖从闻远手上接过酸梅汤,讨价还价似的:“要我喝也可以,那你要答应以后都会叫我的名……法号!”
闻远静静地看着她,不置可否。他的双手端碗,保持着抬的姿势,笔直的像两并列的房梁。
“还酸么?”闻远关心地问。
她这一撒的本事浑然天成,像是练习过成千上万遍似的,轻轻易易就让人柔得一塌糊涂,哪怕是怒目金刚看了只怕也要化作笑面弥勒。闻远无奈地轻叹一声:“你想吃什么?”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传闻中力山兮气盖世的相府千金时不时这样小孩的行径,闻远早就见怪不怪了,还是先哄她喝了酸梅汤解暑为上。想着,闻远从善如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