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月升抬起,得寸尺地:“当然疼啦,你刚才还教训我,更疼啦!”
闻远低一看,好啊,这丫唇角微扬,带笑意,一事儿也没有,分明只是在撒!
可闻远却丝毫不在意,反而低声问怀里撒的小丫:“是不是摔得很疼?”
闻远怕她又摔了,低声呵斥:“别乱动。”
曲月升忍不住低笑,小小的因为忍不住的笑意发轻微的晃动。
来。
“有庙会?”曲月升睛一亮。
可那又怎样呢?还不是得哄着这个小祖宗。
“到了晚上不就知了。现在先躺,等大夫看过再说。”话间,闻远已经把曲月升稳稳当当地放在床上,随手给她盖上一层薄被。
“你有一堆人围着你转,把你捧在手心里疼着,缺贫僧一个,又有什么要紧。”
闻远淡淡地瞥了她一,意思再明显不过――你这是一个伤患的样么?
曲月升立刻坐起来:“不用大夫,我没事,就是闹脾气而已。”
闻远低声轻叹:“你这丫。”
闻远还当她是疼得哭了,整个人紧张的都绷直了:“月升,是又疼了么?。”
曲月升兴的又要起来,连声问:“庙会是什么的啊?有没有好吃的?有没有好玩的?”
明明是想安,却偏偏摆一副一本正经的模样;明明是紧张,是关心,却偏要裹上一层责备的幌。圣僧还真是别扭。
闻远垂眸,看见了一双乌溜溜的小鹿――又是这样一双睛,开心也好,委屈也好,多明明白白的写在湛黑的瞳孔里,看起来深不可测,实则清澈见底。
“你又凶我。”曲月升抓住闻远的衣襟,委委屈屈的抬,却只能看见他轮廓分明的颌线。
“哼,我还没原谅你呢。我都摔倒了,你竟然不过来扶我。”说到这,曲月升还真有委屈。
“嗯。”闻远颔首。
“回灵觉寺再说。”闻远语气平淡,却有着掷地有声的力量。
曲月升激动地几乎起来:“那可不一样!”
闻远紧了紧手臂,让她靠得更舒服些:“好了。以后不会再让你摔倒了。”
曲月升乖乖停动静,一脸期待地望着闻远。
同样懵的还有曲月升,她好一会儿才后知后觉的,连忙哼哼唧唧的撒:“可疼了。”
一向话多的月升突然安静来,闻远怕她心里还是生气,于是:“一会儿回去乖乖药,大夫开什么药都不许讨价还价,贫僧就带你去看晚上的盂兰庙会。”
我们圣僧连巴都这么帅!
曲月升只觉得一轻,一抬就看见闻远的侧脸――不会是在梦游吧?
了法会现场,街上的老百姓多了起来,但人民群众此刻有懵,东篱好圣僧闻远哪里抱过一个女?还是在大庭广众之?
无苍蝇似的众人像是突然找到了方向,自觉排成山时的队形,跟在闻远后不远。
闻远低声,有安抚人心的力量:“上就回灵觉寺了,了药就没事了。”
低沉的声音却有着安抚人心的神奇力量,曲月升在他前蹭了蹭,似乎还能觉到他说话时低低的震动,顿时什么脾气都没有了。
周围的人瞠目结,有个不长的直接喊了来:“闻远师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