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月升一怔,忽然想起历史书上,清朝的风起云涌,九夺嫡――朝堂斗争,其实最忌讳的不是站错队,而是墙草。
曲月升垂首,竟无言以对。
“普天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月升啊,你爹不是籍籍无名之辈,只要他敢逃跑,全天的人都会与他为敌,我们又可以逃去哪儿呢?”说着,二娘拉着月升走到窗边,指着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你再看看,这是生你、养你的土地,这有陪你长大的伙伴、乡亲,这是我们的国,我们的家啊!你真的要为了一个男人,离乡背井,让全家人跟你远走天涯么?”
站错队伍,最坏也是一死,以她爹的地位和功绩,其实更有可能被推崇为两朝元老,千古贤臣。可她爹却选择了墙草,既襄助太,又笼络瑞王,那么最后无论谁主天,只怕爹都没有好果吃。这般浅显的理,连她都懂,爹自然是一看透,可是却为了给她留一条后路……
她心中的震惊早就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没想到她和闻远在南泱国四游玩,无拘无束之际,朝廷竟然如此风起云涌,老爹居丞相要职,被卷云谲波诡的大位之争,每天殚竭虑,朝不保夕,她竟然还……
曲月升鲜少关心时政,一时间脑袋发懵:“可是……可是陛不是早就立了太么,即使陛重病,也不至于吧?”
二娘缓缓伸手,心疼地抚摸着月升的脸颊,方才被她打过的地方还微微泛红:“疼不疼?”
这句不孝,当真一都没说错。
曲月升抬,一脸茫然地:“就算皇们都以为陛重病,时日不多了,这又关爹什么事?”
二娘叹一气,恨铁不成钢地:“你爹是百官之首,朝廷肱,朝廷动,皇亲王们蠢蠢动,怎么就不关你爹的事?”
二娘叹一气:“偏偏这个太只是嫡,而非长。大皇的母妃虽是小之女,但他十岁上战场,二十几年南征北战,换来了如今的盛世太平,军功赫赫,得陛赐封瑞亲王,手握重兵,是太最大的劲敌。
“可是……可是我们还可以走啊,以我们相府现有的财力,大可以跑去南泱国,甚至西洋……”曲月升挣扎。
“别说了――”曲丞相扯了扯二娘的手,这回二娘乖乖闭了嘴,只听得他沉声:“月升
二娘凄凉一笑:“你既然知这些,竟然还不明白你爹的一片苦心?”
更麻烦的是陛圣心难测,此次病重,他既不要太监国,也不让瑞王辅政,反而将朝中大小事务都交给你爹理,后则全听命于皇后。你爹是百官之首,自然要保持中立的态度,可他毕竟是太之师,难免被打成□□。如今瑞王手握重兵,若是有个万一……
顽疾发作,越发不好了,一众皇亲王听说了此时,便纷纷京探病,包括瑞王和表哥也是因此才从边关回京城的。”
曲月升摇摇。
我们全家殉国不要紧,可你这心肝宝贝才十几岁,你爹怎么舍得。你表哥随瑞王征战多年,赐封振威大将军,军功赫赫,更加是瑞王的麾重臣,你嫁给他,若是瑞王得胜,夫家自可护你一世周全,若是太登基,你爹哪怕拼了百官之首不,也肯定能全须全尾的将你护住。这一番苦心,你难还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