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半點大周人的輪廓，封牧如此看不起西洋人，為何還會重用這麼一個長的西洋人模樣的小四？

「小四自幼長在海島上，半句洋文都不會說，與我大周人也無甚差別了。」封牧頓了頓又：「而且我從未看不起西洋人。」相反的，他還有些怕西洋人。

只有在海上討生活的人才能了解西洋人的厲害之處，若非西洋自己也非鐵板一塊，距離大周又遠，每次來犯大周的人數不多，只怕這大周朝也得易主了。

璃玉靜默不語，西洋火槍的厲害之處她也是親見著的，武功再，一槍撂倒。她一開始還嘲封牧的不自量力，但看封牧搶的次數多了，也隱約覺得封牧是想藉機減少在大周朝域裡的西洋勢力。

「凡事過猶不及。」璃玉頓了頓，莫名勸：「你難不怕西洋人去找朝廷主，到時西洋人和大周軍聯合起來反咬你一？」

封牧的立意固然是好的，但朝廷愚昧多年，又從不把西洋人當一回事，只怕反倒是把封牧當成心腹大患，處之而後快。

「嘿。」封牧冷笑，「海的官那個沒收過我的錢，況且殺的一個是一個，最好殺到他們怕了，不敢再來，不然若他們知曉大周朝……」說到此處，封牧住了。像這等國家大事，怎麼和一個女說了。況且這丫頭怕是壓g"/>就聽不懂。

璃玉思索片刻，想想這些日的所見所聞，突然顛聲：「難大周朝的軍靡爛至此？」

封牧奇：「沒想到妳竟然還有點頭腦。」能從他的隻字片語而猜測到大周朝的軍不堪一擊，全然不能抵禦西洋人的攻擊，也算是頗不容易了。

璃玉深深的看了封牧一，一個愛國的海盗，委實可笑。她淡淡：「我自幼長於相府外書房，來來往往的官員多了，難免多少聽了些……」

難怪這些年來那些善於海戰者一個一個都被換掉，反倒是了不少無能昏昧的人來鎮守海。

封牧中寒光一閃，「妳還知些什麼？」是他太小瞧相府千金嗎？區區一個庶小，竟然會知曉那麼多事。

「你怕什麼？」璃玉淡淡：「我一介女，又不能朝為官，就算猜到什麼，也無處說去。」

封牧深深的看了相璃玉一，如此聰慧的女，確實是少見，難怪郭家兄弟對她戀戀不捨，不肯放手。

璃玉靜靜：「這些年來，海的參將大多被換成一些貪財無能力人。但不得不說，海卻是平靜了許多，也多年沒再發生砍殺漁民冒充海盗領功之事，反倒是這些年來零星的西洋海盗之事不斷，只可惜朝廷一向看不起外人，未曾注意……」

殺良民領功之事，歷朝歷代都斷不了的，相比於有刀有槍的海盗，砍幾個手無寸鐵的漁民的頭實在太容易了，況且這人是良民還是海盗那說的清呢。

可是海這幾年卻是平靜許多，就算有些零星戰役，也是以西洋人居多，甚少拿漢人的頭來充數領賞，本以為是此處西洋海盗好捉好殺，但由這幾日的戰役來看，那些西洋海盗絕非好啃的骨頭，那……那些人上交的西洋海盗的頭又從何而來呢？

封牧搶了西洋船之後，還割了那些人的人頭，她本以為這是海盗什麼詭異的習俗，現在想想，應該是把那些人的人頭給那些海的參將報功用的。

「還真沒想到，你竟然是個好人……」璃玉幽幽。

「妳懂什麼！？」這句話也不知怎麼的刺激倒了封牧，「妳見過全村老弱婦孺無一倖免，人亡村毀的況？」

有多少漁村是毀在自家大周朝的軍手上。真真可笑，本該是保護漁民的士兵，對抗西洋人時跑的比馬還快，但拿起刀砍殺漁民時一點都不曾手軟。無能對抗西洋人，反倒是拿那些安份守已的人充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