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已准备了早,请大少爷稍坐片刻。”
“不必。”乌少正深莫测的看了山儿半响,不轻不重的扔一句,“自己去乌伯那里说一声。半年的工钱,不必领了。”
山儿的心里在翻着惊涛大浪,面上是波澜不惊:“是,大少爷。”
乌少正收回视线,背手迈步,快院门的时候,略一停顿:“乌伯年事已,自今日起,完了份你就跟在他边,府里杂务甚多,也需个帮手。”
山儿一怔,接而迅速应:“是。大少爷。”
男说完,人也走了。只留山儿一人,对着院门慨万千。
哎呀呀,这是……这是要提她副事的意思?这真是有惊无险,先惊後喜,又惊又喜啊,大少爷果然不负她的厚望,决断英明啊……
待墨九起之後,看着她一副垂丧气的样儿,山儿就知,此计未成。
她多少是猜到了的,这不算很馊的主意,也是姑且一试。能成甚好,若不能成,还有酒佳肴,月人,就权当是交交,拉近拉近距离。
论心思,这傻哪里转得过大少爷?怕是连看门的张三,夫李四,她都是转不过的。这不,“”两个字的边边儿,大少爷都没让她到,就算是提了求了,想必大少爷的回答,也不会十分的可喜。
可墨九哪能放弃呢?这都还没开呢,不开一开说一说,她又怎会甘心?
於是,当晚再见大少爷时,她不什麽迂回不迂回了,也不什麽计划不计划了,张嘴第一句就是直截了当,直奔主题。
要比心冷,乌家兄弟不分伯仲。要比行事心狠手辣,那麽兄弟里的老大,更胜一筹。可对着心里的人儿,心狠手辣的老大,耳呢就稍稍的一些。
乌风乔是见招拆招,说到底,不允只为护其安全,所以哪怕不忍,也是绝不动摇。而乌少正呢,当然也是不动摇的,可看着小人楚楚可怜的样,听着她声声切切的哀求,那泪滴啊啊,像是直直打在了心上,他的眉就越皱越紧,原本的决就开始摇啊晃啊,他是见不得听不得了,所以他就选择不看不听。
堵住了小嘴,她就没法再说,将她抱起压上了床,她就顾不得哭。让她只能呻,没时间理会其他。这时的泪,意思可就不一样了,这时说的话,也是不同的了。
听到什麽不要啊,他就更努力的要她,听到什麽轻慢啊,他就更用力的欺负她。直到那柔弱无骨的躯颤抖不停,里的打湿了床褥,直到她再也无力,无心,去说,去想,他才是餍足罢休。
接来的日,墨九愁苦的不得了。二少爷就算不应,但是至少还会听一听。可在大少爷面前,才冒了冒“”的苗,他就二话不说,直接亲她,压她,再对她羞极难言的事。
如今,她不是怕他不答应了,一提他就里发光,有时没提,他也里发光,她真的是不敢了……她真的好累啊……
人们的心与墨九是截然不同的。因为他们的大少爷终於恢复如常。
不仅如此,这几日,大少爷似乎心甚佳。脸上的表柔和了,不再动不动叫人“”了,乒乒乓乓的动静没有了,与丫鬟家丁说话也不森森,凶巴巴的了。所谓乌云拨开见明日啊,大少爷好,就是大家的好,大少爷舒坦,大家的日都好过了。
两条路都已堵死,墨九焦灼,急的团团转。她一直在拼命思考,怎麽办呢这该怎麽办呢。山儿是没空军师了,一方面她忙着在“副总”的路上前,另一方面,她已经过个主意,奏效没有,所幸,大责罚也没有。若再帮着整些什麽,恐怕就不是扣工钱这麽简单了。
墨九唯有孤军奋战。府里除了山儿和乌伯,她是不认识什麽人的,府外就更不用说了。怎麽样才能呢……除了大少爷二少爷,还有谁能带她呢……
想着想着,一个人影突的浮现在脑海,她觉得,她好像有办法了。
这一日,说早不早,说晚不晚,山儿去了乌伯那里,两位少爷各自在忙。墨九推开了院门,猫腰四看了看,小心翼翼的走了小院。遮遮掩掩的东窜几步西窜几步,窜到了正门。正巧有丫鬟要去,墨九便垂低了脸,飞快的跟在後。
长的普通,有时也不为是件好事,看门的没觉怪异,就这样,一阵过後,墨九就站在了闹的街上。
才松完一气,接着又立刻傻。
她不认识路啊……
王爷住在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