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边也需有个照顾的人,我看,也该是时候……”
“不要拿母後来压我!”邬尚煜一脸的烦躁,显然是听不去了。他神灼灼,酒意迷蒙已是散去了许多,“煜王府什麽也不缺!我自己能照顾自己,不需要什麽人!”
“这幅模样闯来里还满嘴的胡话,你就是这样照顾自己的?”
邬尚煜辩:“我怎麽了?什麽模样什麽胡话?我好得很!”
邬辰扬未与他多论,只放缓了声音:“男人成了家有了牵挂,必是会稳重一些。我与母後会为你留意,若有合适……”
“皇兄!”邬尚煜前起伏,他眯起一双杏仁,沈沈开,“我在说胡话,那皇兄你莫名奇妙的又在说什麽?!还是你也看我不顺?所以就想随便个女人给我??”
邬辰扬颇有些无奈:“怎麽是随便呢?煜,我这是为你好。”顿了顿,他加重了语气,“待你成了亲有了自己的王妃,心也必能定了。有句话说的好,只羡鸳鸯不羡仙,难你就预备一直这样去,一辈孤一人?”
是要继续辩驳还是要继续争执,沈默了许久,邬尚煜才低低的说:“若非你我愿,心意相通,孤一人……也没什麽不好。”
这个声音似是压抑,压抑中仿佛还暗带了苦涩,无端端的,就令墨九的呼有了一滞。
“这有何难?我的弟弟可是人中龙凤,说不定早有名门闺秀芳心暗许。若得知煜王爷有意娶亲,煜王妃这个位怕是要引得她们争破了,小墨九,你说是不是?”
玩笑般的一句,是自信也是骄傲,听到其中夹杂了自己的名字,墨九才是回神。
一抬就见前男正笑意盈盈的看着自己,她意识的张嘴回答:“嗯,是啊。”
目光再意识的一转,就对上那一双幽深的。
这双睛总是闪动着张扬的光彩,而此时,却变成了一汪深不见底的。一圈一圈的涟漪扩散别样的绪,好像简单又好像复杂,一时看不分明,却令她心悸。
不一会,他别开了,微微低了,启齿模糊,几不可闻:“是麽……可是有人不稀罕。”
没等她反应过来,只见他猛的抬,大声:“这里无趣的很,还不如回去继续喝我的酒。”
闻言,邬辰扬才松的眉再度皱起:“酒多伤,还是让侍卫送你……”
“好了好了,不要再罗嗦了,你嫌我碍,我有脚,这会便走。”声打断之後,邬尚煜的视线略一停驻,接着毫不犹豫的转,大步离去。
他现的突然,走得也突然,这一段就如一场短暂的闹剧,邬辰扬似不甚在意,墨九却不到。
隔了几日再见他,她并无准备,因为她以为,她不会再见到他了,他不会再想见她。
可他就这麽无预兆的来了,他喝了酒,他还说要听她弹琴……
她知他喜喝酒,她看到他脸上微红,她也看到他门时脚步不稳,他喝了很多酒吗?皇上说他神志不清……他是醉了吗?皇上还说酒多伤,那麽他一个人回去……要不要紧呢?
他怎麽会来的……他为什麽会来?
他是来找她的吗?
如果房里只有她一个,会是怎样的景?
他会说些什麽?
经过了那一晚……再面对他……自己又会说些什麽呢?
墨九的心一团乱。
其实,她连着几日的低落与心不在焉,邬辰扬都看在里。
他以为这般的闷闷不乐又是在闹绪,安抚便是多作陪伴。可陪伴也不能太过,他在墨九上花的心力多,後须得雨均沾,於是几日後的一晚,邬辰扬宿去了怡妃寝。
发生过什麽是决计不能言,平日里还要装作无事,这一晚,墨九终能暂时得以息。
心里装着事,她睡的不很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