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床上也是不妥,脚还没地却猛地想起自己只着了亵衣。鹅小脸立时一红,偷偷转看去,只见那人坐在桌前,也未抬,她便捂着小心翼翼的起,取来床边挂着的衣衫外,飞快的穿上。
悉悉索索过一阵,她轻轻呼了气,想了想,还是挪开步,向着他慢慢的走去。
桌上一壶冷茶,他手里执着杯,三两喝完了就抬手再倒。
他是……又来找她的吗?
找她……作什麽呢?
人已来了,还这般的从容镇定,想必是不担心会被外面的女发现,她还记得他说过的石石块之类……
这一次……他又是来听什麽琴的吗?还是说……他要继续上一次的挖苦嘲讽?继续上一次,那些所谓的交换,所谓的条件?
想到这里,墨九不由自主的一个瑟缩。
不会的,她已经拒绝了,她已经说了“不”,而那时,他也已放了她……那麽,究竟是为什麽?他又喝了酒?他是醉了吗?
仔细打量着他的神,俊的脸庞不染晕红,面无表中不带一迷蒙,看上去该是清醒的。
可他一直不说话。他甚至没有正瞧过她。仿佛是完全没有发现,在他面前犹站着活生生的一个她。
久久的安静令她疑惑也令她忐忑。看着他握着杯,一接着一的姿态,等她反应过来,她已是语带迟疑的开了:“你……要不要紧呢?”
闻言,他帘一抬,喝的动作也有了一顿。
她却是懊恼。
这没没脑的话,连自己都觉了莫名其妙。心虚抑或是想要解释,避开他的视线,她着继续:“我……那天,他说你喝了许多酒……所以……”
懊恼更甚,连着声音也越来越小。她在说什麽呢??他正好端端的坐在面前,这不就说明他是无碍的,哪里还需她多此一问??
邬尚煜中微光闪烁,紧紧盯着这一个纤小的人儿,沈默过後,启唇是缓慢也是突兀:“我可以答应。”
“我可以帮你,带你。”
懊恼还未退去惊讶又来,将墨九的表全数凝固住。
只是不一会,怀疑,不安,复又升上。她是不确定,她听错了吗?他说要帮她?他说他答应?怎麽回事?他怎麽突然就……
如果他的意思与那晚的一样,如果他的“答应”依然带着条件,那麽……
“只不过,一门,不是回乌家。”
墨九意识的接:“不回乌家??”
是轻也是重:“跟我走,与我一同回边城,你愿不愿?”
不等她回答,这个低沈的声音持续响起:“我父王的遗诏你该已知晓,是早是晚,我总要回去。里少了一个你,届时,就算皇兄追究,我们远在边界他也是鞭长莫及。”
墨九眨巴几睛,似懂非懂:“去边城,等皇上不追究了,我们再回来吗?”
烛光,他的表严肃,眉之间闪动着一她看不明的绪:“为什麽要回来?”
墨九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