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看来我想上岸的心思。
是啊,放不的人……
沅唯九和我的纠葛已经理清楚了,可是显国还有那么多的男人有我欠的债还未偿还。
云鹤影到底被柳砚威胁着了什么事,聂风究竟是死是活,云征月是不是还在闹脾气……至于柳砚,我只希望他不要再害人了,然后看在我脑坏掉救了他一命的份上,能给我一纸休书。
更重要的是──
我的毒瘾……
这个王八,当初骗我那个什么“百忧解”。害得我上瘾,现在一发作只能靠迷?药把自己迷昏了来抵制。这次回去一定要想办法让他给我把瘾去了,不然我就让他真的死一次!
“海棠你跟我来,我有话对你说。”
“哦……”
留季煞一个人站在甲板上继续不着脑,我跟在沅唯九后了他的房间。
“坐。”
没有喝酒的男人显得十分谦和,脸颊上青青的胡渣也损不了他丝毫的英俊,反倒有一饱经世事的成熟韵味。
我看到他那桌上依旧陈放着当初他为此还推了我一把让我伤心的翡翠耳环,看来沅唯九对那胡国公主果然用颇深。至于缘由,恐怕只有当事人才清楚,我这个外人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同受的。
好可怕,难就这样一直等,枯守一份无望的么?
不自禁打了个寒颤,我心有余悸的回想着当初的自己,差一就走了和他相同的路。多自古空余恨,人还是要想开,比起过去,我现在更想拥有新的未来。
“九叔,你要跟我说什么?”
“你是不是很好奇,柳砚为什么一定要杀我?”
“诶?”
“呵,当初他还以为我看不来,装模作样的竟然想来围剿我。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人,就算是化成了灰我也认得。他那个九姨太也不过是因为知了他的秘密而被灭了,什么死于海贼之手,荒唐。我沅唯九还没有卑劣到要亲手去杀一个女人。”
“啊?”
“小海棠,你笨了。”
男人笑着站起来,慢慢的走到柜边上从里面拿一个景泰蓝的小瓶递给我。
“柳砚本就不是本尊,那个姓柳的恐怕早就死了。现在的海防总督是我的师弟,以妖邪之术和易容的本领混迹江湖的邪神──慕容岚。”
“……”
一时之间接受的信息量太大,我只顾张大嘴巴,脑里懵懵的,完全不知该什么反应。
他递给我的瓶被我握着,不知是什么东西。但是那冰凉的质却令我不由自主的发麻,只觉得好像遇上了什么恐怖的事。
“什么况……”
我害怕的说。
沅唯九轻抚着自己的额,目光由开始的温和逐渐变得凝重,而后汇聚成了两利光。
“好久不见了,想一想,也分开十几年了。若非当初他在缠斗时踢到火把烧了鞋袜让我无意看到他脚踝上的胎记,我也不敢相信这家伙已经由当初缠着我比试的少年变成了什么海防总督。”
“他这个贪慕荣华的是一都没变。为了名利,慕容岚可以卖边的任何人,甚至对自己最亲近的人杀手。”
“没错……那个王八就是这种人……”
想起柳砚当初对我说的话,以及威胁云鹤影利用云征月的事儿,我忍不住小声的嘀咕。
“呵──”
看我一脸嫌弃的样,沅唯九笑着摇摇。
“武术武术,当初我师父教了我武,教了他术。因他偏激,小时候又吃了太多的苦对名利过于执着。师父担心他日后在江湖上会犯错事,便另授了我破解他要术的方法。”
“诶?”
“慕容岚想杀我,并不是因为我知他不是柳砚这个事实,而是因为我是唯一一个能毁掉他易容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