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不要先敷dian药?”
纪征摇了摇tou,“没事儿。我不后悔。我只恨没早日助你逃脱,现在城门戒严,我送你不chu,皇兄他又以我母妃相bi1,不许我和你混在一起。”
“你母妃?她不是已经……”
“已经去世了。但那又怎样,他连死人都不会放过。”说到这里,纪征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笑,yan中却布上一层阴霾。
田七一xiazi明白了,“那怎么行,我还是自己回去吧,不能连累你成这样。”
纪征痛苦地闭上yan睛,“阿七,你要知dao,我可以为你zuo任何事qing,但是我的母妃……”
“我知dao我知dao,”田七连忙打断他,“我自己回去吧,你放心,我会跟皇上解释清楚,不guan他怎么罚我都没关系,总之不能再连累你。”
“对不起,阿七,对不起,”纪征说着,突然把田七抱在怀里,一遍遍地说着“对不起”。
田七怔了一xia,却又不好推开他,只轻轻拍着他的后背,低声安wei他。
当晚,田七果然被纪征带jin了皇gong。纪征全程沉着一张脸,走到乾清gong外,他停xia来,低tou看着田七的yan睛,说dao,“记住我叮嘱你的话。”
田七重重dian了diantou,纪征的叮嘱是让她千万别被皇上发现女儿shen,否则她一定生不如死。其实不用纪征叮嘱,田七自己也知dao这些。她此刻看着纪征,总觉他澄澈的双yan中盛着无法言明的哀伤,她说dao,“不guan怎么说谢谢你,还有……对不起。”
纪征苦笑dao,“这个时候就不用说这些了,保重。希望有朝一日,我能帮你光明正大地走chu皇gong。”
“嗯。”田七说着,扭tou向乾清gong望去。今夜月黑星淡,恢弘的gong殿rongjin夜se,殿前两排gong灯透着橘红se的光,把雕檐红zhu照得清清楚楚,离远了看,那茫茫的亮光倒像是沉在深海里的一颗巨大的夜明珠。
夜明珠中站着一个人,墨发黄衣,tingba如松,因离得太远,面上表qing看不真切。
纪征不愿看到纪衡,这会儿也顾不得礼节不礼节,走到这里便告辞,转shen离去。
田七只得一个人ying着toupi走向纪衡,走得近了,她跪在阶xia,小声说dao,“皇上,罪nu知错。”
纪衡背着手,不自觉地握了一xia拳,掌心伤chu1被碰到,隐隐作痛。他一时间千言万语卡在hou间,自己也知dao此chu1不是说话的地方,因此沉声dao,“随朕前来。”
田七爬起来,乖乖地跟了上去。
两人刚走jin正殿,外面的人便很识趣地把门给他们关上了。偌大的gong殿nei只有他们二人。纪衡站在宝座丹陛之前,背对着“正大光明”的牌匾,面无表qing地看着田七,“解释。”
田七觉得室nei的气氛太过严肃,皇上的声音又太过冷ying,她一时有些怕,但还是说chu了之前准备好的说辞,“nu才那日在外tou本yu回gong,不曾想遇到一个会cui眠术的江湖骗zi,被他cui了眠想抢夺钱财,正巧遇到宁王爷搭救,因此便在王府停留了一晚。”田七之所以这么说,是顾虑到宁王和皇上的关系。她是讲义气的人,宁王是好意,总不能让宁王因为这dian事qing不受皇上待见。
田七哪里知dao,她这番说辞gen本就是火上浇油。纪衡本来就怀疑田七跟纪征之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