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衡有些tou疼,“母后,谁又惹您生气?朕定不轻饶他。”
“还能是谁!哀家为你cao2了一辈zi心,好不容易ting到现在,你倒好,竟然zuochu那等龌龊的勾当。可是安逸久了,你忘了曾经吃过的苦不曾?你忘了你爹是怎么被太监蒙蔽了?你――”说到这里住kou,接着哭。
纪衡便知事qing已传到太后耳中。他辩解dao,“这都是外tou人乱传,孩儿的为人母后您清楚,怎么和旁人一样相信那些谣言。”
太后虽哭了半天,却也没昏tou,“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诓我!苍蝇不叮无feng的dan,哀家就不信,若是没有影zi的事儿,外tou人怎么敢随意编排皇帝?”
纪衡心xia一沉,已经有了计策。他便悠悠长叹作无奈状,“母后您所料不错,朕……”咬了咬牙,像是十分难以启齿,“朕确实不太喜huan旁的女人了……”
他这话说得也不算错,但听在太后耳中,自然当他确实走上了断袖的dao路。于是太后急得两yan发黑,“你、你……”你了半天,竟然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chu来。有些事qing怀疑是一回事,确定是另外一回事。就算再怀疑,当真的确定之后,也会让人有一种天塌xia来的gan觉。
太后这回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
连纪衡都鲜少见识这种阵仗。太后放开了,边哭边骂,骂了一会儿,见儿zi丝毫没有悔改的意思,她又开始骂田七。一定是那个小太监勾引了阿衡!
纪衡便也跟着骂,“那个田七,确实有些不识好歹,竟然宁死不从,朕又不会亏待了他!”
太后:“……”事件的真相再一次刷新了她的认知,敢qing是自己儿zi一厢qing愿地搞断袖,人家还没答应?!
太后心qing很复杂,一方面两人并没有鬼混到一起,这是好事儿;另一方面,自己儿zi被人家鄙视了,太后“与有辱焉”,觉得儿zi也不错,那田七凭什么看不上他……不过就算田七看不上阿衡,阿衡还是在一心一意地搞断袖,这说明什么?
儿zi好像拯救不过来了……
太后更加绝望了。
她有一种立刻消灭掉田七的冲动。可是一个田七倒xia去,千万个田七站起来。这事儿关键不在田七,而在于皇上那奇诡莫测的kou味。如果她把田七nong死了,那皇上会不会找另外一个太监呢?田七人品还好,至少从这件事qing上来看,他还是有些气骨和节cao2的。万一田七死了,皇上找了别的太监,那太监说不好就从了皇上了……
太后打了个寒战。也就是说,从目前的形势来看,田七很奇妙地起到了拖住皇上的作用?
这么想着,田七在太后心中的形象立时便有些光彩照人了。
太后本来就是个没主心骨的人,她也不知dao该如何劝说儿zi。现在拿chu杀招来,他都不为所动,于是她便无奈了,一时也想不chu好办法来。
纪衡偷偷观察着太后的神se,见她信了,他放xia心来。他也不想骗自己亲娘,可事qing赶到这份儿上,他必然要选择一个稳妥的方式,来降低所有可能加诸田七的伤害。当然了,nei疚是有的。于是纪衡告诉了太后另一件事,“这事儿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但不知怎的就被顺妃知晓了。”
太后听到“顺妃”两个字,耳朵立刻竖起来,也没心思跟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