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衡继续说,“不想顺妃从此对田七怀恨在心,为了报复田七,她竟然把此事到外,人们从来都是贵其耳而贱其目,宁愿相信听到的,也不愿相信看到的。此事一时被传得十分不堪,误了朕的名声。几个言官上折,把朕好一顿骂。”
顺妃面一变。
太后却突然珠一转,狐疑地看着纪衡,“你说的可是实话?”她又不傻,又是从那么多年的斗生涯中爬来的。儿在打田七的主意,现在很可能为了保护那个太监而故意化他。
太后气得直拍大,“真是胆大包天,岂有此理!”
顺妃被说得脸一阵青一阵白。关于这件事,皇上已经警告过她一次了,她当初没有否认,现在当着皇上,她亦无法否认。不过顺妃觉得她这样也不构成什么罪名,现在事都闹到太后面前了,她也无法,只好先把搅浑,把太后的怒气引向别方。于是顺妃说,“太后娘娘有所不知,臣妾这样也是为了皇上好。这个才他勾引皇上,才导致皇上无心召幸,”说着,看了一纪衡,又低,“臣妾斗胆劝谏,请皇上恕罪。”
纪衡已经掉过一次节,这会儿有些坦然了,便不介意再掉一次。于是他淡定地把顺妃拖来引太后的注意力,顺便继续帮田七营造光辉形象:“母后有所不知,顺妃曾以此事为要挟,迫田七帮她事。田七因只认朕一个主,便回绝了顺妃,还把这事儿跟朕禀明了。”
这一条罪过就大了,顺妃必然不会承认。
说谎的最境界就在于三分虚七分实,纪衡已经把谎话说得完,田七被叫来时,只需要原原本本地说实话,一个字都不用编造。比如那天顺妃及时手相救,她前去谢,顺妃所谓“怕皇上心疼”,又所谓“还望田公公的成全”。
“还是问一问吧,问过了,也好让母后放心。”纪衡说着,转叫来人,令去把田七和顺妃都传来。
衡掰扯这事儿算大还是算小了。后之中,顺妃是她的号敌人,这敌人竟先一步知了皇上的私密之事,那还了得。
她确实没资格,她不是皇后,她只是个妃嫔。说白了,就是小妾。
太后一回想那日她惩罚田七、顺妃突兀地站来,这事确实全对上了。
有顺妃对质,太后便放心了。就算田七和皇上能串通起来作伪,顺妃是不会牺牲自己合他们的。
纪衡适时地抛顺妃的另一条罪状:勾结外臣,诽谤皇帝。
纪衡现在手也没证据,不好加罪名于她。他摆一副深莫测的表,“你认不认罪,得由证据说了算。待朕查明此事,再一起严办。你就先在光殿禁足思过吧。”
纪衡附和,“真是岂有此理。”
得好!太后暗暗为田七喝彩,复又想到这田七就是她那变态儿的狩猎目标,她脸一黑,不自在地抬手,用手帕了嘴角。
太后不太好意思当场这些,“算了。”
纪衡淡定回答,“母后若是不信,自可传田七过来问话。朕就在慈宁中,哪儿也不去。”
皇上为什么无心召幸,太后心里已经是门儿清了。她神冷峻,“皇上的事暂时还由不得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