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厨房。”

“什麽消息？”

刚才那陌生电话里有火车轰鸣的声音，这样看来，还真不是陶莹

“小眉，是我，我正饭呢，今天来我家吧？我们都好久没在一起吃饭了。”电话那的人换成了陶莹莹，她咯咯笑着，好似有人在挠她。

“嗯，她推掉所有通告，一直在家陪我，怎麽了？”

怎麽，还怕她对她恶言相向不成？齐眉咬紧牙关，指甲狠狠掐掌心。

“陶莹莹今天一直和你在一起？”

齐眉恍惚了好一阵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让锦川接电话。”

对方没回答，很快挂了电话。紧接着又有电话来，是陶莹莹，会存她的号码纯粹是为了严锦川，齐眉冷笑着接起来，“我竟不知你有这样的恶趣味，电影演多了，太戏了吧？”

“陶莹莹现在在哪里？”

脸颊上凉凉的，齐眉这才发现不知何时自己竟已泪满面，她甚至不明白自己为什麽哭。

明明前一刻还在嬉笑说着女孩间的悄悄话。好在落在了草坪上，只摔断了，她父母到医院看她，犹豫很久才将真相告诉她，原来陶莹莹有很严重的人格分裂症，她竟然从来没发现过。

“小眉，怎麽不说话？”

“你们都会有报应的！”辨不清男女的机械声，显得阴深而恐怖，想起昨日迷糊中接到的那个陌生电话，齐眉皱眉，“你到底是什麽人？”

好了？不是癌症晚期吗？说好就好？

“好。”对方似是犹豫了才答应。

“我说的是心病，你是我的心病，我已经戒了你。”严锦川笑了笑，“莹莹是个好女孩，为了我她放弃了自己的事业，在离梦想仅有半步之遥的时候，我不该辜负她，为了她我会努力活去，她替我联系了国外的权威专家，只要我合治疗，我想不止心，上的病也会得到很好的控制。”

他顿了，轻轻一笑，七分自嘲三分无奈，“是想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我的病好了。”

“锦川？”齐眉怔了好一会，而後才：“怎麽是你？”

一会，茶几上的手机却在这时响了起来，齐眉一来了神，伸手拿过来，见上显示的是未知号码，疑惑了，接起，“喂？”

那快轻灵的声音令齐眉怔愣住了，好似回到了大学那会儿。

齐眉紧了手机，嗓音有些发紧，“锦川，这事不好开玩笑的。”

小眉，我帮你打饭吧。小眉，你帮我抄作业吧。小眉，明天到我家来玩吧，我爸给我买了新的游戏机，还有，他饭可好吃了。小眉，你光真好，你没看班上女同学看你和锦川在一起的那种神，哈哈哈，真是好玩极了。小眉，你以後想什麽？我想当明星。小眉，你把锦川让给我，好不好？小眉……

“眉眉。”

她们从小一起长大，是最好的妹。她也以为，她们会是一辈的好妹。若不是那一次陶莹莹将她从二楼推……

“眉眉？”

“你叫她接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