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约听到她翻的声音,似是还没起床。谭容弦浅浅了气,正要开,齐眉却先他
确实,他从未杀过人,不论直接或间接。他不想污了自己的手,他想用一双净的手去拥抱她。
因为担心齐眉的状况,徐风亦步亦趋地跟着,不敢离开。齐眉去书房,他就守在门。
扔在床上的手机响起来时,谭容弦刚洗了澡从浴室来。一整天都在忙碌,这会儿已疲累得都有些坐不住了。他往床上一躺,了太阳,这才拿过手机,接起。
他着手机,静静听了一会,似乎是觉得疼,他皱眉了额角,闭了,“继续说。”
电话那端的人不知说了什麽,他僵了,而後猛地坐起来。
斧?徐风明显愣了,却不敢多问,应了声是,转了楼,朝工房走去。翻找一阵,没找着斧,徐风心,有这玩意儿才奇怪。十分锺後,徐风从大门来,手上提着刚从外买回来的斧,直奔楼上书房。
“眉眉?”谭容弦试探着,四周太静,以至於令他听到自己腔里传的擂鼓般的心。
几分锺後,书房的门从里面打开,齐眉立在门,面无表地看他,“给我一把斧。”
“谢谢。”齐眉接过斧,砰地将门甩上。
徐风深了气,一闭,心一横,低从袋里掏手机。
他已将事调查得很清楚,所以他很明白齐眉要抓徐竟成的原因。他也知徐竟成一定会趁机挑拨他与齐眉的关系,也算不上挑拨,毕竟他父亲害死齐眉父母这事是铁板钉钉的事实。
得到那边肯定的回答,谭容弦挂了电话。收到这个消息,他其实并没有很大的意外。早知徐竟成留不得,离开S市的前两天晚上,密切监视着徐竟成的手再次将又打算兴风作浪的他绑到谭容弦面前,谭容弦没什麽耐心,可在令让手理掉他时,他突然就想起那日齐眉问的那话──你杀过人吗?
响了好一会,那才接起,没人说话,隐约有压抑着痛苦的息声传过来。
“早安。”
谭容弦了床,走到落地窗前,俯望繁华的街景,大约又过了五六分锺,他才再度开,“嗯,知了,不她要什麽要去哪里,都别拦着,带人保护好就是,千万不能了差错,听到没有?”
“嗯,然後呢?”
谭容弦就这样静静站着,静静想着,脑中窜的都是些令人疲倦的念。不知不觉间,天暗了来,然後又是漫长的沈寂。直到晨光微的时候,谭容弦眯了,这才觉到困倦。挪动了僵冷酸麻的双,原地又站了一会,然後返坐在床沿,拿起一直在手里的手机,一串数字。
徐风将额贴在墙上,心万分纠结,二少夫人的绪明显不对劲,拿那把斧也不知要什麽,这还怀着孕呢,若真有个好歹,他可担当不起。虽然二少夫人说了不许将今天的事透给二少爷,可……徐风咽了咽,比起二少夫人,显然是连他们老大都敢揍的二少爷要来得可怕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