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族长家里时,随着阿依的一声:“阿姆,阿达,阿普,阿尾!木呷找到了!”几乎所有人都围了上来,也不风雨,看见木呷,又看见拉伙和阿依,念了几声“支格阿龙”于是拥向宋乔,连连:“真是太谢你了,孩,这么大的雨,辛苦你了。”
尹奎从远走来,给她拿了一块薄毯过来,将她捂住。
他走路还有些颠簸,似乎把伤着了,走的极不便利,宋乔和阿依扶着他时极为吃力。但至少。木呷找到了,宋乔大大松了一气,她一边牵着木呷,一边搀扶拉伙,手心慢慢回过来。
她问他:“几了?”
木呷清脆地应:“阿姆,我在这!”
五,过去了两个小时了。雨势仍然大的惊人,这个屋既显得嘈杂,又显得寂静极了,没有人说话,有的,只是一声接一声的轻叹,掩藏在雨声里,被风散开来消失不见。
拉伙又将缘由讲了一遍,大家这才放心来,再谢谢了一遍宋乔和拉伙。
木呷“哇”的一声哭来,扑在他妈妈怀里什么也不说。木呷的妈妈才又收起泪,探了探他的衣服,哽咽着说:“衣服都淋湿了,好孩,阿姆带你去换衣服,走,我们回家。”
阿依定睛看了一,亮了亮:“木呷!拉伙阿耶!”
又对拉伙:“拉伙,你摔倒了吗?是怎么了?”
她,拿了一把大伞,小心地把木呷紧紧牵住。
这时木呷的母亲跑过来,通红着,急切:“木呷,木呷,你在这里吗?”
阿耶在这里是叔叔的意思。宋乔也连忙跟上阿依的步伐,向木呷和拉伙跑去。
窗又被“砰”的一声开,大风刮来,宋乔发着抖。
宋乔被薄毯捂住依然瑟瑟发抖,天光乍亮的时分,她拿手机来看,依然拨不电话。
她坐在堂屋里,捂着毯,最初还算有神,到后来便渐渐支撑不去。她从早上五便开始看着手机,受着手机里时钟数的变化,一一,难捱也艰辛。
尹奎说:“五了。”
阿依将伞撑在木呷,还来不及责问他,就看向一旁的拉伙,“拉伙阿耶,你是怎么了?”
族长:“去吧,这么大的雨,小心一。”
木呷的母亲着急的被雨淋得透湿,眶发红,明明担心的不得了,偏偏又狠心来教训他:“你去什么了!阿姆怎么教你的!”
上,半天也没起来。还有一个小小的影,使尽力气拉了拉那个大的影,却什么也没拉动。
她带着木呷走的时候,回对族长恭敬地说:“族长,我带木呷回去了。”
这样近距离的受天灾,是她从未曾有过的。她麻木地想着这些,心有些哽咽的委屈。她从小惹了麻烦,求一求阮承颐,他总会板着脸给她收拾,纵使后面还会教训她,但她也因此养成天不怕地不怕的格。而现在呢?阮承颐此刻在什么?他知自己在经历这些吗?
宋乔眶微微有些,天灾与亲,一个无法避免,一个凌驾所有之上。若是没有遇见拉伙,木呷说不定就被冲跑,这个村寨就要真的少去一个生命。
宋乔费力地和阿依一起将他扶起来,看见他拍了拍,似乎颇为费力。他倒一凉气,说:“我来碰到木呷,想着这么大的雨,木呷不在她阿姆肯定着急,我想把他送回去,哪知在这摔到了,唉,半天没起来,淋了个透湿。”
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