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孩家不懂,怎么乱指挥……”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说成一团。
“这叫着石臼戏……”
曾经关了门贴停业的几家分号也开门了,并且提银者来者不拒。
“等呗,还能怎么……”顾十八娘答,靠在椅背上。
“这当然不是死要面活受罪……一则稳定人心,二则不让外人看自己的老底如何……”他接着笑。
“那就照十八娘信上说的去办!”顾长转过环视众人,“十天,只要我们撑过十天,我们顾家就死里逃生了……”
因为顾家的钱庄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整个顾家也到了随时都要崩塌的边缘,如果不是顾十八娘这次手,他们现在只怕已经开始被官府看押起来查清产了。
可以?”
冒雪舟车
而与此同时,那些在顾家钱庄存了大笔银的大都收到了今年的利息现银,同时奉上的还有一张盖了顾家钱庄印章的预提款单。
“多谢多谢……”信朝阳笑:“当然当然……”
这突然一系列的动作,让顾家钱庄已经没钱的言变得动摇起来。
“借银一百万两的欠条已经打好了,大少爷还特意跑一趟是怕我赖账?”顾十八娘问。
扬州最好的客栈包间里,信朝阳与顾十八娘相对而坐。
“真真假假有什么重要的?”信朝阳哈哈笑:“重要的是结果。”
“谢谢。”顾十八娘抬看了他,微微一笑。
信朝阳笑了,自己吃了茶,看着中依旧不失凝重的顾十八娘,忽地问:“你跟你堂哥说的那些话,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哪句是真的?”顾十八娘淡淡笑问。
“看成效付款,我记得。”顾十八娘,说。
“结果很好,年前三份药。”顾十八娘冲他竖起三手指晃了晃,“这是借银消去利息的优待,当然药钱该怎么算就怎么算……”
“我们本就不够……少一个人提我们就多一机会……”
“不客气,又不是白主意……”信朝阳笑。
“十八娘,接来你打算怎么?”信朝阳并没有走的意思,而是问。
“荒唐荒唐……”
顾十八娘低吃茶。
信朝阳笑了笑没有再问,自己斟了杯茶。
很快,顾家各个钱庄里都摆上明晃晃的银,曾经不怎么骂都动作缓慢的伙计们似乎一吃饱了饭,迅速地带着满满的笑接过一张一张的银票,送来白花花的银。
“族长,义归义,但可不能任她胡来……”
“真真假假有什么重要的,重要的是结果……”她淡淡答。
“这……我们正愁兑银的人多,怎么还上赶着要人来兑?”
顾十八娘抬瞥了他一。
“这么大的事,我不放心你啊。”信朝阳正容答。
“别吵了!”顾长猛地抬手制止大家,沉声说:“当初我答应过十八娘,这是她的钱,怎么用,怎么,一切唯她首是瞻……”
死当作活医,也得试上一试,一番计较后,生存成了最追求,众人旋即便达成前所未有的一致。
信朝阳笑了,“我来扬州开分号……”
顾十八娘不再说话,室陷一阵沉默。
“族长,我们听你的。”他们齐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