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最让他担心的不是这个,而是后佳丽该如何置。后佳丽想要一朝遣散,几乎是不太可能,这次斋戒之后,他能以「祈福苍生」为由,先遗散一半,但想赶四妃走,一时还找不到借……
「小,街开了一家玉鳝楼,那里的酒比咱们好喝,菜品也丰盛,且不限男女都可吃饭,现在众人都冲着他们的招牌菜‘青龙肘’去了。」
他掐着太阳昏昏沉沉睡去,翌日醒来已经是日上三竿。
周凌恒抱着枕大手一挥,「这么禁不得气?厚葬吧。」
柳九九的月事结束,今儿个她起了个大早,休息了好一阵的九歌馆重新开门营业。
看得来邓琰有事禀报,柳九九知趣的端着空碗走房间。
周凌恒在她右手边坐,倒了杯茶,正要说话时,土豆慌忙地从外跑来。
「陛,我觉得冷大夫这个称呼更好听。」冷薇阴沉沉地看着他,「您可别叫顺了,吓着了咱们未来的皇后娘娘。」
「谁知啊,我已经让土豆去打听了。」柳九九叹了一声,绵绵趴在桌上,无打采的。
邓琰:「是。」
「酒楼?」柳九九霍地站起来,「他们家的糖醋排骨有我们九歌馆好吃吗?」
冷薇听着这话,眨眨睛觉得不可思议,「陛,这秦丞相就这么死了?」
毒医还要有把握。
「对,冷大夫说得是,咱们家的小铲铲可禁不得吓。」周凌恒着巴说。
「好不好吃不重要,重要的是人家价钱便宜,他们还了一菜,叫‘九歌’,是上好的蹄花汤,只要三文钱。」
柳九九一掌拍在八仙桌上,「这不是明摆着跟我们九歌馆抢生意吗?」她叉腰想了想,旋即将周凌恒拽起来,「排骨大哥
「朝中不可一日无相,陛,您看……」竣望着他。
周凌恒抱着枕坐起来,大刺刺盘着,不假思索地:「夏太尉清廉一生,为先皇为朕都了不少事,丞相之位便由他担任。朕上拟旨,你差小安送去太尉府。朕,三日后回朝。」
待邓琰夫妻俩走后,周凌恒躺在榻上,琢磨着应该以什么借纳柳九九。柳九九虽是柳将军遗孤,到底在民间生活了这么些年,无功无过,更无啥贤良淑德的好名声,朝臣必然会有所阻拦。
奇怪的是,开门两个时辰居然一个顾客都没有,冷冷清清,就连门路过的人也少了许多。糯米无聊地拿抹桌帕拍苍蝇,柳九九则是坐立不安,时不时走到门往外探看看。
周凌恒实在不知该如何解释发生在他和柳九九上的事,因此他只得打落了牙齿和血吞,说是吃坏了肚。
等柳九九了楼,邓琰才抱拳对周凌恒:「陛,业寺那边太后您回去,另外秦丞相被活生生气死,已经棺。」
「我也没想到他这么禁不得气。」周凌恒笑咪咪地看着她,「还多亏了毒女你的酒,泡得不错。」
周凌恒从楼上来,扫了一两个女人,疑惑问:「怎么回事,怎么一个客人都没有?」
邓琰对周凌恒的话素来深信不疑,但冷薇为一个毒医,自是不信的,她着巴一脸狐疑望着周凌恒,却又什么都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