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九九低扭着手指，声音有些闷，「如果我一直生女儿呢？」

「朕说了，不会带其他女人回来。」周凌恒在她鼻上轻轻一刮，像哄小孩般。「你是皇后，想欺负谁欺负便是，只是别闹人命就好。」

「然后我想告诉你。」她郑重其事地：「我是个自私的皇后，以后你要是带其他女人回来，我绝不会手留，一定会欺负她！」

柳九九抬望着他，伸手，「你抱我……」

周凌恒暂时想不到如何回答她，反正他也不会跟别的女人生，除了铲铲，他谁也不了。他继续低剥瓜仁，无奈：「以后再说，先不想这个了，怀胎十月，日早着呢，咱们先过好当。」

他就这样抱着她，一步一步走，走过青石路，走过荷池桥，一路上太监女步步紧跟，沉默的一言不发。

柳九九不再问了，「嗯」一声，伸手抓起一小把瓜仁扔嘴里，可是这个瓜仁……吃得有些索然无味。

半夜，柳九九睡得腰疼、肩膀疼得难受，翻来覆去睡不着，她盯着周凌恒的背，见他睡得沉，用手指在他背上戳了一。

柳九九伸手指在他腰窝戳了几，「欺负人，不会惹人讨厌吗？」

他一面小心翼翼给她脚，一面说：「朕喜你就成。」

周凌恒噎住，他没想过这个问题，万一铲铲这胎生的是女儿，他该立谁为太？

她的脚丫在盆里来回动，调地溅了他一脸渍。

「嗯？」周凌恒被她吻了一，心像是被泼了一碗蜜，甜滋滋的。「然后？」

周凌恒蹲，替她脱了靴，让景云端来洗脚。

他转过，将她抱怀里，深一气，声音带着厚重的鼻音，「乖，早些睡。」

她伸手扯住他的袖，不依不饶地问：「如果我生不小太呢？」

「那就再生，朕养得起，多生几个也无碍。」周凌恒说。

走到榻前，周凌恒将她平放在榻上，从怀里掏一块玉佩，递给她，「这是朕从小在上的护符，送给你，希望你能给朕生一个活泼乱的小排骨。」

周凌恒听见她那个「疼」字，登时吓得一个激灵，什么睡意都没了。坐起，将她抱起来，急问

她捧着他的脸，在他脸颊上轻轻一啄，用一双清澈的眸定定看着他的双眸，抿着嘴唇：「你知的，我很自私，是个会算计的老板娘。」

立周泽？周泽手段阴辣，若他当上太，他跟铲铲必然不得安宁。

周凌恒不急着回答她问题，先将剥好的一粒瓜仁放在小碟里，再抬看着她，嘴角一扬，一个净温和的笑容，「傻，你是皇后，朕怎么还会要别的女人？」

柳九九接过他手中的玉佩，放在手里细细摩挲。玉佩通细腻，仔细了看，是条翘着尾巴的小锦鲤，放在手中透着淡淡的光泽，很漂亮致的小玩意。

他弯腰，揽住她的腰，将她打横抱起来朝寝走。

小小动静，却让周凌恒惊醒。

柳九九撒：「我……腰疼，肩膀疼。」

她吃得满嘴碎末，周凌恒取手帕，替她了嘴，起，「时候不早了，回去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