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陶听着这话真是熨帖非常,:“就是说,那两件事儿,如今我还稀里糊涂的呢,不知怎么就惹上了官府衙门,一回我就烧了几个陶像,不知怎么就跟科考舞弊牵上了,第二回更冤,我心里闷得慌,一早去庙里烧个香,却又被当成了反朝廷的邪教分抓去了刑大牢,不是七爷,这会儿我这小脑袋早搬家了。”
惠在旁边从看到尾,心里竟有些羡慕起萱来,有陶陶这样一个可以交心的朋友真好,自己在闺中的时候,先也有几个手帕交,只是不像她们这样好,这么真实,一言不合就
萱给她说的撅了噘嘴:“就算你不乐意带我去,也不用这么跟我说话啊,我知你从骨里瞧不上我们这些人,觉得我们没你本事,不像你能自立,能挣钱养活自己,可我生来就如此,让我跟你一样也不可能啊,我这不是正跟你学呢吗,你看我现在哪还有小脾气,都快跟你的小雀儿差不多了。”
陶陶摇摇没好气的:“你还真是大小啊,什么都觉着新鲜,你当庙儿胡同是这园呢,有的是好景儿让你逛,那可是城西,住的都是外地逃荒来的穷苦人,天天一睁就得苦巴巴的去活,为了挣一家的嚼谷,什么脏活儿累活都,家里的婆娘孩也都不得闲,人家已经够苦的了,你偏还去当个新鲜景儿看,有意思吗。”
萱满意的拉了陶陶:“刚我过来的时候,瞧见对面的荷花开了,好看极了,咱们去瞧瞧。”说着拉着陶陶跑了。
萱这话说的委屈,陶陶愣了愣,自悔失言,她知自从萱答应跟自己合伙开始,这丫就真当自己是朋友了,姚萱其实很可,直来直往,不喜就是不喜,喜了就诚心相待,倒是自己,不知是不是仇富心理作祟还是怎么着,两人虽好,却仍存着偏见,有时候说话来就不大中听,每每倒是萱不跟自己计较。
萱撇撇嘴:“你少糊我,这事儿我可知,七爷老早就去接你府里照顾,是你这丫死活不乐意,非要在外自己生意,要不是后来了事儿,只怕这会儿你还在外住着呢,不过,你先住的那个庙儿胡同我还没去过,哪天你带我去逛逛呗,听大虎说,咱们铺里那些陶都是庙儿胡同哪边儿烧的,我还没见过烧陶的,想来有意思。”
萱听的都馋:“真有你说的这么好吃吗,那明儿我一早去七爷府上找你,你可要等我,别先跑了。”说着伸手,这是陶陶教给她的,她倒记住了,陶陶笑着伸手跟她击掌:“一言为定。”
惠听着稀奇,不禁:“我瞧你整日嘻嘻哈哈没个愁事儿,好吃好喝好住的,咱们的铺又红火,你闷个什么劲儿啊。”
想到此,越发惭愧,拉着萱的手摇了摇:“是我说错了话,你想去庙儿胡同有什么难的,明儿我正好要把新画的样送过去,你不嫌那边乱,咱们一起去,我跟你说,柳大娘的厨艺可好了,蒸的野菜馅儿的包好吃到不行,我都想了好些日了,昨儿我特意让小安知会大虎给他娘带了话儿,明儿一早就去挑野菜蒸包,保你吃一回就上。”
陶陶白了她一:“你当我是你呢没心没肺的,那时候我还在庙儿胡同住着呢,边儿一个亲人都没有,不想着生计,难等着饿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