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他自然不是赵峻,至于是谁,在座的两人都清楚。
易衍之微怔,抬眸见砚书已转离去,不由地问:“你打算去哪儿?”
为摄政王,温旭尧的生辰虽说不便办得比前两个月那场更为盛大,但仍是有不少人,悄咪咪地想要借这个机会来两的。只是谁也不曾料到,他直接摆手拒绝了办,连人都躲了里。
他为了他漂泊这么久,也是时候回去弥补他白眉银发盼人归的爹娘双亲了。
方才,借着与姜钰的颠鸾倒凤,宇文清互换了两人的印信。如今她手上拿着的这个,足以叩开南梁每一座边疆城池。
十一月的京城,已是冬日的萧瑟寒凉,近来新落的一场雪,就更添了几分清寂冷落。
“她早被我吓得躲去了连府,无碍。”砚书拂衣起,又从袖中摸一方锦盒搁在易衍之手边,“总归是他生辰,这药你替我送与他。他日能救他孩一命,用得上的。”
“回家。”
温宁从李公公手中接过折伞,缓步走去他面前。
易衍之亦位列其中,旁边的凉亭里,他一杯酒送去即将远行的人面前。
敛了那刻意的风浪,他看起来倒比京城里那些寻常公还要俊秀清贵。他并不是独儿郎,可偏偏对那一人,了上了心,自此游于世间,无可栖。
北齐前来恭贺祝寿的队伍已然离开京城。到了这时候,宇文清方从袖中翻一枚小小的印信。
清早的薄雾笼罩,码上已疏疏落落站了几位漂泊客与送行人。
皇叔【067有孕】
第一次勾着姜钰痴缠,她一双手摸清了这印信的模样。随侍而来的工匠日夜不停,终于雕刻一枚足够以假乱真的伪劣品。差的,自然不是用料,而是温旭尧亲题的那几个字,他们也许能模仿字样,却始终不得他笔锋里的风骨。但如果不是边亲信之人,旁人未必能看得那丁儿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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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衍之断然拒绝:“不能。”
砚书笑了,不至于悲伤,却自有一种挥散不去的冷愁。不是早就明白了么,何以竟还会有期待?
温宁披着裘衣找去景仁时,就见他一单薄的黛锦袍屈坐在树。发冠已除,只余一截妃的发带将长发懒散系住。树梢草地还有残留的初雪,可此时都一一成了烘托他的背景,便像是……他眉间多的那一白。
“我已对容府的那几位少爷小了暗示,即便我离开,那些荒淫腐朽也不会消失。欠你的,我还了。”
“不冷么?”
易衍之颔首:“容玉你没动吧?”
易衍之收回了目光,指尖落在锦盒上,良久无语。
“我听闻赵家公与顾小已经定亲了。”砚书接了酒杯,言辞里却有不舍,“今日是他生辰,我还能再见他一么?”
PS:临走前来半章,剩半章就搁一章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