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低沉说了声:“少爷。”
一切都没有变,这个屋zi的布置,看chu来每日都有人打扫,但仍有些惨淡。床上换了新被,颜se质地花se却又几乎同以前一样。灯光氤氲,连空气中的熏香都是记忆中过于撩人的沉香。还有不似早晨见到的gao贵妩媚的柳大小jie,变回唯唯诺诺单薄惨白的柳碧玉。当然还有褪去了温文儒雅沉稳谦和变回了曾经顽劣刁钻偏激傲慢的柳皓令。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没变,却也似乎变了什么。
已是亥时,主院已经将宾客送走虽仍灯火通明也悄然无声。西厢柳皓令的卧房仍烛火阑珊,正值盛夏微风带着青草的香气飘jin窗kou。
屋nei圆桌旁柳碧玉手放在金算盘上,一只纤纤玉指轻轻拨nong着金算珠,声音沉闷不似檀木算盘或是玉算盘gan1净清脆。纤细手挽上用红线穿过的黑珍珠在金算盘和烛光的映衬xia黑的格外妖娆晶莹。
另一只手翻动账本。目光在账本和算盘之间转动,并没有多看柳皓令一yan。
柳皓令拄着手肘,歪着tou,带着玩味的目光看着她。
此刻柳碧玉shen穿深绿se束腰长裙,袖zi宽大直至手腕chu1,金丝镶边。不似上午的luolou,现在她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tou上只带着一个玉簪zi将长发绾在脑后。若不看她的脸,还以为是三十多岁的妇人,甚是老气。
柳皓令被拉到chun满楼,虽然只是喝了酒就回来,并未参加之后的玩乐,但chun满楼这种ji院的酒中都会掺杂着些许cuiqing的药。往日柳皓令也就无念无想洗澡之后就睡了,只是今日见柳碧玉如此严防死守,倒有些燥re。
“永兴十二年,烟雨茶庄盈利七千万两,五百斤的gong廷秘茶送到西域,钱清国克查氏收购一百万两黄金。柳氏绸缎盈利三千万两...”声音温沉卷着些许墨香,带着些许温run。应和着算盘敲击的声响,淡而不凉。
“尉迟家没剩人了?”柳皓令打断她,声音带着些许慵懒漠不关心。
“还有个小jie,现在应该在chun满楼。其他的不是死了也都离开玉城。”柳碧玉转tou看柳皓令,声音仍是冷淡。
“哦。都说你zuo的很好,真收拾的不错。”柳皓令提了xia唇角,不知是真的称赞还是讥讽。柳碧玉权当是随kou的奉承,自从柳皓令回来她已经见识了柳皓令的长袖善舞,偏偏这样的他却自有一种令人信服的稳重,让他并不显得哗众取chong。就像现在他shen上衣衫半解,目光迷离,纵是有百般邪魅千般诱惑,也散发着旁人勿jin的冷淡gao贵气息。
听了柳碧玉整整一个多时辰的“柳家汇报”,柳皓令不耐烦的伸手问她“你的礼wu呢?清风说你并未给他。”
柳碧玉从shen侧的凳zi上拿chu一个蓝se绸缎的细长盒zi递到柳皓令手中。
柳皓令打开盒zi,里面装着一个以墨玉作扇骨的扇zi。拿在手中清凉细腻漆黑如墨。“和田?”柳皓令问,手把玩着扇zi。
“是,二娘送的。”柳碧玉答dao,yan睛并未看他。二娘琴莲是柳皓扬的娘亲,年纪比柳碧玉只大五岁,活泼俏pi,外人看了仍像十五岁的小姑娘
“怎未画扇面?”柳皓令问。
其实白se扇面和深黑墨玉已是绝pei,他已甚喜,况他的扇zi往往素白,若再画上扇面不免显得累赘。只是柳皓令偏偏见不得她一派成竹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