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茶花正是要骨朵的时候,因著气温阳光烈,还未成样,就已枯萎焦黑了一片,只能剪掉。
柳恒澈不知父亲要找他什麽,也记得当年彼此各执己见的争吵,於是只静静站著。他父亲却好像不知他来了一样,自顾著摆他的花,一直到最後一盆花也修剪完毕,才放剪,好似漫不经心地说:“桌上有张八十万的存折,你拿去吧。”
柳恒澈尚未反应过来,他父亲已经立起来。虽然年近花甲,老却还是中年人的j"/>神劲,柳家兄弟继承的就是他的个,一米八的老看著儿训话:“那本来就是给你准备的老婆本,你怎麽花就怎麽花。还有,抬起来,我柳元玺的儿没过的事打死也不承认!”
柳恒澈震惊无比,只来得及喊声:“爸”。
老摆摆手,问他:“你接去打算什麽?”
“先结清对新丽影的债务,然後找份工作,还钱。”
“找什麽工作?”
柳恒澈沈默良久,这也是他一直在思考的问题。当初他是怀著怎样的理想和笃定的信念,甚至不惜放弃大好前程,与父亲决裂,被弟弟辱骂也要得这个圈,如今不清不楚地就被踢了来,是要就此放弃还是要继续挣扎?还……有没有他挣扎的机会?
“先找份普通工作吧,我也没工作经验,但大学文凭还在,总要先把欠别人的钱还上。”
老:“工作还钱可以,哪里跌倒哪里爬起。”
“爸?”
“长坏了的枝剪掉还能新芽,你难想这六年努力就此白费?”老背著手,“次这个家门,最好是你功成名就的时候!现在,拿了存折给我去。”
给新丽影的赔款最後缺两百三十四万,家里给了八十万,萍借了二十万,影迷凑了六万,小杨两万,过去无意帮过忙的旁人凑了三十多万,还差将近一百万。柳恒澈信用破产,银行不给借贷,已著实再无办法可想。看就要到赔款期限了,他甚至动了借利贷的念。然而那将来我们是不是还能去好莱坞啊?”
多少都包在这样不知,其实我把你当偶像,会签新丽影也是因为你,以前,他们说我说这种话会显得很没用,一直不让我说,可是现在我要告诉你,我崇拜你!”
柳恒澈很惊讶,他与唐晓骏相识虽久,到底类型相近,同行犯忌,明面上关系客气,私底私交几乎没有,想不到对方竟然是抱著这样的心态得行。
“柳哥,不外人怎麽说、说什麽,我都相信你!”唐晓骏说,“你一定会再回来的,我等著你回来!”傻瓜一样的语气。
柳恒澈冲他笑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加油,晓骏!”
他最後又给了萍一个拥抱,然後才在她低低的哭声中毅然离开了那扇曾经承载了他诸多梦想与未来计划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