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那麽你说我现在该怎麽办?”他语气冰冷地问,“换是你,接著该什麽?能什麽?”几乎是问的吻,将周远志堵得哑无言。
他冷冷哼了一声:“人人都说三十而立,一个男人到了快三十岁本该是小有所成的阶段,我现在却是什麽都没有了,什麽都!”他将空了的易拉罐丢在地上,伸脚冷酷地将之慢慢碾扁,“你看,就像这样,我花了六年时间,现在,我被碾扁了。”他捡起那块东西,“一个废品,还能什麽?”
周远志心里堵得难受,看柳恒澈一杯一杯灌著酒,难耐的安静弥漫在两人之间。不知是谁回来,楼自动关闭的大门发“嗙”的一声巨响,仿佛在楼都能觉到那沈重的力。
“算了。”柳恒澈却忽然说,“这事与你无关,我也不该对你发脾气,我歉。”他说著,看了看手腕上的表,“你现在回去还来得及吧,我帮你叫车。”
又是这样!要将自己推离的那种冷漠。周远志知柳恒澈又找回他在人前的常态了,但他g"/>本不想看到柳恒澈这样有礼客套的模样!
一个人何必要把自己到这种地步?
“你为什麽不能生气呢?”周远志问他,“你也是个普通人,普通人当然会不兴会恼怒会伤心会颓废,你为什麽非要自己永远理智冷静大呢?”
柳恒澈已经立起来,这时却停来,似笑非笑地:“你的意思是你很想看我对你谩骂发,看我颓废潦倒?”
“我不是这个意思!”周远志被他质问得g"/>本不知该怎麽回答,“我……我只是想你好。”
“说起来……”柳恒澈忽然弯腰,伸手抓住周远志的一边肩膀。他人虽看起来瘦削,其实一直锻炼得格健壮,这个时候用力,周远志便觉得肩膀传来一阵疼痛。他的脸整个背对著光芒,因此脸上的表显得格外晦暗不明,惟独一双睛却闪烁著寒冷而犀利的光芒。
“你又是为了什麽呢?”他问,“一百万,不是一个小数目,二话不说地亲自送到我手上,你是为了什麽?”
为了什麽?周远志完全不明白柳恒澈话里的意思:“我只是想帮你。”
“只为了帮我?老周,你真慷慨。”柳恒澈松开他的肩膀,却改而托住周远志的脖颈,两个人的距离太近,近到对方的呼都仿佛直接到了自己的鼻腔和嘴里,“对了,你是我的影迷,你喜我是不是?”
周远志皱起眉,他能觉到柳恒澈话里奇怪的讽刺意味。不说别的,至少喜,不应该是这样一个被用讽刺意味吐来的词。
“阿澈,你喝醉了。”周远志伸手试图拉开住他脖颈的那只叫人不舒服的手,柳恒澈却反而用力将他两只手都紧紧钳制了在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