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云清钱庄後院门,云碧清正一墨绿金丝的新装笑脸迎客,忽见一雪白墨竹的轿远远停,便把一排人丢给边的人,一个箭步冲到轿门,一伸手打起帘来。
莫问被看得浑不自在,忍著厌恶向侧面挪了挪。
“问,今日可是我的生日,你不能让我不兴呀~”云碧清说著就嘟起嘴来。
莫问觉得他得过分了,便了礼节答:“云公过谦了。云公亲自写信来请,莫某自然……”
里面的人低来,抬一见是他,果然愣了一。
“问,我……”
“不是我放心不,是那人的睛……”禄儿双手捂著额嘀咕,“那人的睛太会勾人,我怕爷防不住。”
就是这光,让莫问觉得似曾相识。
莫问言罢低拿起一叠信来看,却见最上面的一封右角有一个淡蓝云朵化成的钱币花样,莫问抬看了禄儿,见他正低研磨,便不动声地将那信收在一碟信的最面,拿了第二封拆开来看。
“可不是!这洛阳城里谁不知,这莫府大公不仅容貌比个女更胜百倍,连行事举止也比大家闺秀还要斯文端庄,真是大门不二门不迈,叫我们这些想巴结的人……也巴结不上啊~”又一个紫衣服的公哥儿拥过来,一边满污言秽语一边睛不老实地在莫问上上打量著。
云碧清听他如此说,便放手中正在剥的荔枝,两只闪著彩光的碧绿的眸深地望著莫问。
这一次莫问倒没有推辞,因为他毕竟是前任丞相的长,也是皇帝金允诺的任丞相,肯来个商参加少主的寿宴本就是格外赏光了,在座除非有林秦楠或是皇族的人来,否则他坐这个位置是当之无愧的。
“算了,别去想他了,我们还有自己的事要忙。”
“哟~碧清兄倒是一一
“哪有哪有,莫大公大驾光临,我云清钱庄蓬荜增辉,碧清能为莫公打帘,是我的荣幸~”云碧清笑得似火,一边赶紧将莫问迎到堂。
“好吧。”莫问没办法,只好客随主便,“碧清公……”
“那问就不要再如此多礼了,快来随我座吧。”云碧清一边帮莫问驱赶拥挤不堪的人群,一边将他延至上座,也就是自己边的位。
郑行便是那个紫衣服的公哥儿。他父姓梅,母姓郑,二人在路上同行相识,然後生了他,便取了这麽个名字,可见是没读过什麽书的。他父亲近年来倒卖山里的挣了大钱,这才把他送到云碧清府上来跟各位哥儿们混在一,也好让他长长见识,学学本领。谁知这位本领没学什麽,倒是学会了胡吃海喝满轻薄,哥儿们见他呆傻都拿他当个趣儿,好在他也不觉得,照样每日来玩儿。
“哎哎,以你我的交,何必这麽繁文缛节的,你叫我碧清就好,我叫你问,如何?”云碧清打断了莫问的推辞不说,反而又得寸尺起来。
我跟他跑了不成?”
的确,那人的睛确实很特别,带了淡淡的碧绿,好像孔雀的羽,在阳光可以反s"/>七彩的光,就像太阳一样。
“这……”莫问实在不想和他显得太过亲密,毕竟自己的份特殊,若走得太近,恐怕於莫府声誉有损。
“碧清公,”莫问忍不住打断了他的话,“今日本是你寿,自然一切随你喜,何必在意我的意思?”
“哎哎!问是我请的客人,你们几个给我收敛儿!尤其是你,郑行,平日里跟我们胡闹胡说也就算了,怎麽能在问面前失礼?”
“啊呀!这位不是莫府的大公嘛~碧清,你脸面可真大呀!竟能把莫公请来!”一个一金黄衣服的公哥儿突然冲过来,笑呵呵地盯著莫问看。
两人并排坐後,云碧清便赶忙叫了些白衣罗裳的年轻女来给莫问打扇,一边殷勤地亲自捧茶递果。
“怎敢劳烦云公亲自动手。”莫问不知如何是好。
云碧清一扶额:什麽叫碧清公啊?这公俩字儿就不能省了?……好吧,至少可以叫他问……
“这碧螺是我叫江南送了百种茶来,自己一个个品来的,你尝尝和你莫府的是不是一样?”
“我听人说你喜南方的果,这荔枝是我叫人不停蹄星夜从岭南运来的,趁没熟透就摘来,却又不能太生,我挑了些不错的,你尝尝看?”
“我听你府上人说你不喜大红大绿的张扬,单喜墨,我便把那些衣服全丢了,新了墨绿金丝的衣服,这堂上的装饰也都是墨的,你看了可喜?喜我就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