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问’叫得亲密,倒不许我们‘失礼’了~”金衣服的公显然有些不兴,睛一斜瞪著云碧清。
“笀兄何此言呢~碧清不过与问有些私交在先,所以亲密些,今日将他请来也是想大家认识认识,笀兄若愿意,也可以坐过来与问闲聊嘛~”云碧清赶紧解释。
金衣公名叫查笀,最是喜凑闹说闲话,这洛阳城里的大事小事没一样是他不知的,便是g"/>中的秘辛逸闻,也没人比他知得更多。所以,饶是云碧清再有权势财富,也得让他三分,否则他这三寸不烂之一动,鬼都不知他会讲什麽话来。
再说查笀见云碧清如此说,面也就和缓了些,随後便大大方方地取了自己的坐席来坐在莫问旁边,与他熟络地攀谈起来。
谁知查笀这一换座位,倒引得整个屋里的人都动了起来。不一会儿,莫问边就挤满了一群人,直把个云碧清挤得远远的,光看得见莫问唇齿翕动,笑容端方,却连个声音也听不见了。
“这到底是谁过生日啊……”
云碧清长叹一声,背著手挤了门。
☆、第三回:眠荷塘山间云雨
自从那日寿宴过後,云碧清再不敢大张旗鼓地把莫问请来了,只好趁了三五月圆之夜,或是大雾无人之日,将他单独请来,或是烟柳荷塘,或是碧池草,或是湖心亭,或是玄都观──总之,都是他j"/>心挑选的景,却又不会遇到大批的熟人围观。
“唉!怪只怪问太有名,走到哪里都是观者如,连个景都抢不过你。”云碧清一边把小舟小心翼翼地藏向荷花深,一边对莫问半嗔半怪。
“你既知,又何必要把我请来?你自己来看不就好了?也免得我耽误了你与那些燕赵佳人的好事~”莫问一边说笑著一边向荷花外望去,只见镜湖边一片楼船雕舫,粉袖绿云,团扇蔽月,香汗如雨,锺鼓笙歌伴著莺歌燕语远远传来,便是没有皓月悬,也可以想见此间公歌们的乐场景。
“那些庸脂俗粉算得什麽佳人,哪里比得上我船上的这一位国是淡定,不如说是恼火。
“原来月蚀竟是这般!”莫问吃惊得睛瞪得大大的,闪亮得如同繁星一般。
云碧清回看著他兴奋的脸,忽然心里一动,一把拉著他就向船里倒去。
“啊!你,你什麽?”莫问一惊,一扑倒在云碧清上。
“躺看吧,不然仰著个脖,多累?”云碧清说著就把向一边凑凑,莫问见他一脸坦然,便也只好不再说什麽,只一个翻从他上来,比肩在他边躺了。
月亮的残缺越来越大,莫问的睛却始终都没有离开得理所当然一边将衣服拿起来对著火,又捡了些可以支架的树枝,将衣服支起来。
“你也把衣服脱了吧,不然该著凉了。”云碧清促他。
莫问自小家教极严,便是遇到大雨狂风甚至是兵荒乱也是不能现狼狈之态的,更何况是脱衣服,於是便低犹豫了起来。
云碧清见他不动,便上手将他衣带解开。
“你……你……”莫问赶紧住他的手。
“你自己不肯脱,我帮你脱还不行?”云碧清知他是顾忌那堆礼节,便来他。
“好好,你放手,我自己来。”莫问服了,便纤指一动,轻轻将外衫一件件退了,与云碧清一样只剩了件贴薄衫。
云碧清便在另一边帮他把衣服架起来,正好在火旁边形成了一个衣服的小圈。两个人坐在山靠里的地方,一起看著外面的雨。
“这雨,不知什麽时候会停。”莫问觉得沈默得尴尬,便找了句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