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有人过於红而捉我们的吧?」
陆凡继续说著,嘴角讽著自己而笑。
「其实只是在逃避,逃避那样的过错,一直都不愿承认。直到现在我才明白,原来我们是可以一直幸福去的,只是我却亲手破坏了那样的可能。」
虽然未来很长,甚至不知会有怎麽样的一条路,然而当年那个稚气男孩,拉著自己规划著属於两人未来的天真神,就是继续努力走往幸福的动力了吧?
然而没有勇气面对的自己,仍旧在那种不安的意外中将那一切都摧毁了。
转过,陆凡清澈平和的视线直望著旁的人。
「过去的都过去了,现在的他过得很开心,能见到他重获幸福,自己也该到安……虽然很想这麽想,但其实也只是自欺欺人吧?」
「……」
「就算知这样的自己很自私,心里也还是会寂寞,甚至无法真正放手……这样的心,裴你也懂的,对不对?」
简单一句话就戳中了心的,裴理巽回望著他,就算表现的再没有温度,底的那抹痛仍是遮掩不住。
「即使如此,也不能什麽。看著他这麽一直努力的想要幸福,只有一直看著他的我们才能明白那又多麽艰难。」
裴理巽紧紧攥著手,回答不了。
都知的,都知的!明明都知的,但是怎麽也放不开让自己释然、或是真正的自由。一个人如果能自由,如果心能选择,还需要这麽辛苦麽?
「我发过誓,再也不要毁掉应央的幸福了。」
「……」
「……裴,你懂我意思麽?我知……只有你会懂的。」
「……」
广播声响起,火车站的呼啸声夹杂著五月乾燥的风,过月台边的两个男人,拂动的发丝全是忍痛的表。
旅客一个个上了车,陆凡还站在原地一会,直到站务员声促了,裴理巽才回过神来,弯去帮对方提行李。
「我送你上去吧。」
「不用了。」
陆凡转跨上车,回看著裴理巽,脸上又是最初那抹温淡的微笑。
「以後可能不会再见面了,不过,最後还是要说声再见的。」
车缓缓启动,男人的背影也已看不见了,看著车轮渐渐就要消失在轨上,裴理巽移开目光,好像全力气用尽似的,向後倚靠在月台的泥上。
安全线还有人尚未离去,一个个挥著手和亲友们别,那些熙攘的声音听起来,却好像从另个世界来的,好不真实。
就这样了麽?
问著谁,谁也给不了答案。
……
「阿凡、阿凡!」
熟悉的声呼唤忽然从不远传来。
当视线中猛然再次窜那褐发的时候,隐在旁的男人,缓缓的闭起了睛。
月台边上这麽长,但只要努力,还是可以到达的,青年使劲力气的跑,穿越过前重重稀疏影,後还有一大的影紧紧跟著。
「阿凡!阿凡!……阿巽,阿凡呢?」
终於在最後一条线前气吁吁地停了来,陶应央急切的问,男人只是有些茫然的望著他。
为什麽得不到答案,青年於是更加慌张的四张望,然而无数的人影里,却再没有熟悉的那一个。
再一面,就是再见最後一面也不行麽?青年有些绝望的,几乎红了眶,却仍不死心的继续搜寻;终於,火车驶远的尾巴端上,那抹熟悉回过的面容,正是十年来午夜梦里总会想起的不舍与依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