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站起来又伸手去拦紧青年。
仍在噎的青年又挥一拳,男人闷哼了声,却是忍痛的晃了晃,紧紧揽著青年的手怎麽也不肯松开。
再没有人了,这个世界好像再没有人了,只有月台上,一对哭泣相拥的恋人。
真的,再没有别人了。
天的风掠过一地寂寥,灰的天,好像遗忘了层经飘浮过的舞樱花。
明知你仍然会凋谢,却仍深深眷恋而不愿归去,非要等到一次花开,才会真切的明白,过去那片樱花雨,终是止在过去的旋律里。
裴理巽靠在站台上,仰起看著那之外的一片天,心中就像远边那片白,什麽都看得清楚,却空的,什麽都抓不住。
茫然的站著,在他们的世界之外,东西南北向,他自己一个人的世界,却没有一站,是他可以迈的方向。
时间六月的时候,阳光跟著烈起来,一飙了好几次的温,若是可以,真是宁愿待在家里冷气也哪都不用去。
年中一到,全公司上都在为前半年的业务机要最後冲刺,上半年度接案广的逍遥,不积极的就得想办法找案拿。见公司上全在找事,习惯了接case回家的人倒没这忧虑,在这种一年两次的冲刺期里显得格外优閒。
居酒屋前,刚喝完一摊的一群人往车站方向慢慢踱去,同行的还有其他门几位同事。
「欸……怎麽记得才刚过完年而已,年中又到了?」
丁奇醉醺醺的喃著,像泥巴似的挂在纪茗上。
纪茗似乎也不介意被挂著,笑嘻嘻:「就你日过最快。」
「什麽嘛!我也是很、很忙的耶……嗝,可、可是啊……事业是有了,可是怎麽还是一片空白呢……」酒鬼念著念著,忽然脚步颠乱的走向前方那沉默背影。
「阿巽!你一定都没有这种烦恼对吧!从没未对工作上的事觉烦恼,也不愁没女孩喜……」
六月初夏,从冷气房来後的闷一包裹上来,令人有不耐的烦躁。裴理巽冷淡的拍掉他的手,不理会边脚步蹒跚的同伴,一迳已自己的步调走在众人稍前。
像这样一群人来喝酒的聚会,裴理巽已不太会拒绝了,藉著将几件案丢给丁奇去办,他最近不常往公司跑,酒吧也偶尔才会去,这样的间隙可以拿来作打发时间的藉。
因为这样,他待在家的时候缺相对的缩短了。比起以前,那些有事也尽可能带回家理的日,现在这样,反倒变相充实许多。
起码,有人声的地方,还能填满空的耳畔。
察觉到裴理巽这样的变化,纪茗等人也更加勤奋的邀约,甚至会多邀另一位同样不够主动的女孩参加。
「喂、阿巽你走慢一啊。」
後传来纪茗委屈拖著丁奇的声音,他朝停来的学弟使了个,笑:「别忘了我们可是绅士啊。」
蹙了蹙眉,裴理巽这才注意到後有若即若离的,属於女孩的纤细影。视线不经意扫过去时,圆的底有丝惊慌,却仍温柔的回以一笑。
本来可以同样很冷漠的不搭理,但或许是思及上次受伤时的帮忙,原本的脚步有些放弃似的稍缓了。
「啊啊……阿、阿巽最、最近变温柔了麽?好像多了贴,不再那麽理不理人了哦……」
「不,这是的力量啦。」
走在前方并肩而行的影後方,纪茗与丁奇开始窃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