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宁吧，小姑娘失恋受了太大的打击，毕竟她是把柏苍当成信仰的人。”

……

柏与之结束了回忆，只觉得整个人都变得更苍老了。

他无力地看向桌zi后柏苍：“宁宁，从小就把你当成偶像，甚至信仰，不guan她……。”

“所以不guan她zuo错了什么，伤害了谁，甚至杀人放火我都要原谅对吗，因为她是你的女儿。”

柏苍签完一份文件，交给vi之后，终于抬起yan看向坐在轮椅车苍白削瘦的中年男人。

柏与之窒了xia，有些无奈：“我不是这个意思，柏苍，我知dao你在国外很有手段，有些东西我虽然查不chu来，但是你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人……所以你……。”

“所以我就不可以怪欧阳宁zuo了不该zuo的事qing？”柏苍靠向椅zi，淡然地笑了笑。

“我不是这个意思！”

柏与之抚着额tou，忍不住bagao了声音：“你们这些年轻人一定要这么误解长辈的好意吗！”

欧阳宁这样，柏苍也这样！

“哦，那就说说看你这个长辈有什么好意吧，我倒是ting好奇的。”柏苍轻嗤，好整以暇地问，挑起了眉峰，目光冰凉。

柏与之被他冰冷没有qing绪的yan珠zi一盯，心底也忍不住微缠颤了xia，他抿着唇：“我知dao宁宁zuo了不该zuo的事qing，我也赞同她该受到教训，她太任xing了，可是她罪不至死，你就不能……放她一ma么？”

柏苍交叠了十指，淡淡地dao：“我没有怪她啊，你gao估我了，我奉公守法多年能把她怎么着，听说她不是心qing不好在非洲zuo志愿者了么，ting好的，这种为人类大义奉献自己的赎罪方式让人赞赏。”

柏与之苦笑：“你我都知dao宁宁不是这样的人……她jiao生惯养，再心qing不好也就是跟其他富二代一样去买买买和旅行，至于去非洲zuo什么志愿者，这话谁信呢？”

欧阳飞燕和他的邮箱的确收到了一封无国界医疗志愿者组织的gan谢信和一些欧阳宁在非洲穿着全套医疗防护服工作的照片。

但是没有人知dao她在哪里，又在zuo什么志愿者。

但照片里到chu1都是裹尸袋，甚至没有来及得收拾的尸ti，欧阳宁佝偻着shenti搬着那些七窍liu血的尸ti的样zi，让找了欧阳宁好几个月的欧阳飞燕彻底崩溃了。

“我也不知dao谁信，不过我信了，我这位妹妹相当伟大。”柏苍微微一笑。

这是他第一次承认欧阳宁是自己的妹妹。

但是……

柏与之深深地叹气，越发无力地摇摇tou：“我知dao是我一直亏欠你，即使你接xia了密云jing1密，也不代表你原谅了我，你长大了，你母亲去世了，我想弥补什么都来不及了……。”

他苦笑着，抬手捂住了苍老的脸，肩膀颤抖：“我知dao……我这一辈zi，死了也没法赎罪，就这样吧，你想zuo什么，我无力阻止，我也知dao飞燕没养好宁宁，但我只希望你们这些小辈都能比我们那一辈过得好而已，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啊。”

他无声地耸动着肩膀，老泪纵横，yan泪从指feng里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