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一晃,前的景已从教学楼变到了一间宽阔的休息室里。
颜凉被自己这个发现逗乐了,心也稍微好了。
颜凉认得他,墨梨的胞弟,墨潋。
总之这件事算是顺利地应付过去了。
人有西方人和东方人,妖当然也有东方妖怪和西方的狼人血鬼。听说设计这所学校的妖怪是个忠实的hp粉,学校也被他设计成了古典的西式古堡,这让颜凉总有种自己是在霍格沃兹上学的错觉。
墨潋脸上没有什么特别的神,他朝颜凉伸手:“麻烦你跟我过去一趟。”
颜凉草草吃了几,借自己吃饱了逃了去。
“不?昨晚的事也有你一份。”
“……”颜凉有些惊惧。她犯什么事了?
午餐时间颜凉坐在桌前对着一桌毫无。当然这并不是因为糙血腥难以,事实上在妖发觉人类的味后他们的饮习惯也越来越接近人类,到目前为止与人类几乎已没有了差别。
怎么……?”
可以这么说,墨潋和他兄长一样,在妖中很少能找一个不知他的。并且他在人类中名气还更大一些,因为在几年前人与妖的最终决战中,正是他带碾碎了人类联军用轰炸机,航母舰队,新型导弹铸成的沿海最后一防御线。
文学的魅力竟可以跨种。
墨梨坐在里面。
……什,什么?
第二件事正在前发生。围坐在这张长桌上的皆是人类孩,但除了颜凉,其他的孩都是从上层社会重重挑选的英,譬如刚刚帮她补作业的那个女生名叫林檩,是前东方三十区总总督的女儿。开始他们谈的学校课程她还能听懂,后来他们谈到了自己过去的种种对她来说太过遥远的经历,她连嘴的机会都没有。
来人有着一张酷似墨梨的脸,但显而易见的,他不是墨梨。最直观的证据便是墨梨绝不会像他一样穿着一古典的双扣长袍。
“你昨晚近深夜也没回寝室,今早看起来脸也不太好……”女生顿住了,似是意识到她的话极有可能及到颜凉某些糟糕的回忆,接着她迅速转移话题,“我不希望我们有什么把柄被抓住,有些妖怪总衷于借题发挥。”
她只能默默听着,她听着他们对于格陵兰岛上极光与极昼的想,在别墅隔着玻璃被鱼儿包围的乐趣。听着听着便深刻认识到人与人之间的差别就是可以这么大。
颜凉接二连三被震惊的大脑已经丧失了思考“他怎么会在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的能力。可怜的女孩,昨晚至今发生的所有事已经大大超了她的理解范畴和承受能力。
午餐时教学楼前极少有人来往,她就这么坐在阶上。
突然有一大的阴影覆来。
许多人尖叫着楼了,母亲捂住了颜凉的双,她只听得见无数如尖刀划过玻璃的悲鸣,声带几近扯烂也表达不恐惧的万分之一,那么绝望,那么无助。
墨潋在他兄长的对面坐,语气轻描淡写得有些诡异。
颜凉一惊,抬望去,一声墨梨教授险些要脱而。
让她烦恼的有两件事。
她没有拒绝的余地,克制着手臂轻微打颤的幅度,把手放在对方手中。
可墨潋不一样,他代表着深渊般的绝望。颜凉只在学时远远地见过他一,彼时他穿着决战时那件长袍,黑的颜着银边,绸样的质地泛着光。无一不勾起了她心中的恐惧,她没有再看第二。
颜凉还记得当时她缩在母亲怀里,她们的紧急避难所里挤满了人,却没有一个人交谈,四周全是轻飘飘的呼,人们小心翼翼克制着,生怕呼的鼻息稍微重了便被那些魍魉鬼魅所发现。窒息般的绝望与恐惧侵蚀着每个人早已脆弱不堪的神经。大屏幕上显示的人类惨败的结果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稻草。
可与接来的发生的事相比,这些似乎还不算什么。
第一件当然是昨晚莫名其妙的失,要说完全不在意是不可能的,作为女宝贵的东西被不知是人是鬼的东西夺走,她想一想便觉浑膈应,恨不得冲寝室再洗一次澡。
肌肤相接那刻颜凉几乎要闷哼声,只因他手上的温度过于冰凉,凉得让颜凉疑心自己手掌与他相贴的那分肌肤的血已经在转瞬间被冻住。
虽然此时他穿得相当随意,但颜凉心中的惧怕没有丝毫衰退。她对着那双同样凝视着她的黑眸,僵直,嗓涩得发疼,挤不一声响。
颜凉着谢收,接到本纸的那刻顿时又有些沮丧。同她一起来这的伙伴已经在危机四伏的环境中培养成了如此谨慎细致的心思,似乎只有她还浑浑噩噩不知自己该什么。
颜凉对墨梨并没有太大的抵绪,原因在于他没有参加与人类的战争,他应该对这种事毫无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