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扯住他散在脊上的银发，声音中带着难以平息的愤怒：“恶龙的走狗。”

        “所以你想赶在被吃掉之前亲手结束自己的生命？”银发灵笑了一，语气温和，“没有想过你死之后会发生什么？”

        伊格尼兹撩起，修长灵活的手指在她柔的肤上留冰冷痛苦的痕迹。小人鱼一个激灵回过神来

        确实是人。

        “……会怎么样？你的族人会一个接一个从深海里钻来，心急如焚地来解救那条受伤血的小人鱼。他们不知你已经是死尸，更不知守在你边全是龙的恶仆，静静藏匿着企图将他们一网打尽。已经死去的你甚至连警告的尖叫都发不……”

        “来，把碎片放。”

        大的阴影被烛火拉长，彻底溺住她的。她在对方的近中后挪，依旧逃不这片危险的沼泽：“龙乐意吃死尸吗？”

        玻璃碎片掉在狐地毯上。

        苦意直冲咙，胃翻起来排斥着，西德尼捂着嘴唇咳嗽了几声，不经意低，一愣住。

        温的呼熨了她的腰窝――正是肤过渡到鱼鳞的位，她听到灵温和的声音：“忘了告诉你我的名字，我叫伊格尼兹·费桑，简称……”

        温柔的声线划过面孔还带来烛火的温，仿佛人间一个沾着气的吻，却让西德尼有不上气。

        白皙，光洁，仿佛在发光。纤细紧实的线条从脚尖一直绷到大，越往上肤越发趋于柔和细腻，最终以一个恰到好的肉收住隆起的圆弧线。

        西德尼深呼一气，将瓶里的灌嘴里。

        变成了两条人。

        然后牢牢焊铸在一起。

        伊格尼兹将她放池，将铁质颈圈套在她脖上，颈圈连着铁链，另一端栓在池边沿。

        银发灵重复了一遍。夜风的嘶吼一刻不停，被冻在寒冷的池里，温和的语调有如鲜红蛇信轻过耳膜，几乎瞬间就将她上绝路。

        他递给她一瓶药剂。

        小人鱼抬瞅着他，面苍白，金发湿成一绺一绺描在额上，血珠从脖一直颈窝。

        西德尼的被灵扛在肩上，柔的小腹撞上过分的肩胛骨，疼得她鱼尾乱摆，很快又被对方轻松地箍住。

        “不要告诉我，我不想知。”

        “喝了它。”

        小人鱼的呼加快。

        西德尼怔住了。

        半透明的，底沉淀着可疑的灰白粉末。

        一般只有成年人鱼才能变化成人形。

        “乖孩，别傻事。”

        “不会，龙对的要求接近挑剔。这次想吃人鱼是龙的一时兴起，”他的一只盛在烛光里映不一丝光，挡住另一只的镜片却亮得像被雪洗过的刃，“如果你活着，只需要你一个就可以满足龙的，可如果你死了，你的尸被抛大海会怎么样？你的血在海里扩散一直传到你族人的鼻里会怎么样？”

        “喝了它。”

        他问：“你叫什么？”

甘愿充当龙的爪牙的人不同，屈从一直被我们一族看作耻辱。”

        灵半跪，望着她的睛。烛火在相对的面孔间动，将两方接轨的视线烤至熔。

        西德尼不想告诉他，他也没有追问。

        “不要。”

        西德尼被他带到另一个房间。房间宽广得吓人，却又空旷，只在正中间有个小池。窗正对着山，夜风在玻璃上嘶嚎抓扯。

        池里亮起光，包裹住她的半。就像发光母趁着夜群聚在微波漾的海面，在月球温柔的一牵一引中翩翩起舞。光芒消失后，她的尾巴已经变了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