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父皇方才告诉他的,周王也即将京了。不得不说,早定婚约实在是明智的选择,不然他真不知自己过的是什么提心吊胆的日
李玄祐闭了闭,长长叹了气,:“你如今上就是监国太,我的确与你无法抗衡。”沉默片刻,他续:“我知你怪我当初把你给珑儿的信毁了。但我也没料到,她在你心里位置这么重,两年征战,也未曾忘记她分毫。”
李玄祯打断他,冷厉:“婚约已定,不可能更改。景王,不要怪我没提醒你,先前我是因信任你所以对你从不设防。但你若是同我作对,无异于以卵击石。”
这件事他得十分隐蔽,得知的人几乎都被他杀了。他用苦肉计顺利得到陆宁的承诺,京后又不停蹄地向父皇请旨,就是为了赶在李玄祯之前,把婚旨拿到手。
只是,皇帝竟然忽如其来的把陆宁指给李玄祯。一切都脱离了轨。
李玄祐眸光一顿,“你怎么知的?”
想到陆宁,李玄祯心一阵。她的地位是很重,重到素来自信的他也时常患得患失,总怕把她丢了。
“你是说选择你吗?”李玄祯讽刺,“景王在许州的那苦肉计演得极好,若再演几场,她可能真的会选择你。”
里的人总说景王不善言辞,可李玄祯知,他并非不善于此,而是不想与无关紧要的人浪费而已。瞧瞧,这不是能说的么?
“景王一番就想叫我放弃?”李玄祯淡淡一笑,“既然你开问了,那我便明明白白回答你。”顿了顿,他斩钉截铁:“我一定要得到她。不她愿不愿意。”
李玄祐冷声:“你心里清楚,你本不适合她。你现在是太,以后是天,你负社稷万民之任,不可能同长乐山那样,日日陪着她。你也不可能只有她一个女人,父皇也不会允许你这样任妄为。你无法给她全的。而她生骄傲,她不愿意、也不应该成为后三千之一。她生自由,本不适合皇,你何不放过她呢?”
“你!”李玄祐眸中闪几分怒火,“她是人,不是你想拿就拿的件儿,她有自己选择的权力。”
“你可能不知,周王觊觎宁宁已久,我虽人在北境,但宁宁学业期满时,我是派了人去盯着周王的。你当时带了足够的人手,完全可以对付周王,你却故意让他们隐不,还帮宁宁挡了一剑。叫她欠你一条救命之恩,好胁迫她嫁给你。”他笑了一声,“好计策。我花了两年时间朝夕相伴才办到的事,你一个苦肉计就办到了。景王殿这份聪明才智,我以前也是瞎了,竟未能看来。”
李玄祯的确知。但他先前一直以为这个救他命的女是颜芊琳,直到在北境得知二人解除婚约。
“你既然都知了,我也不同你遮掩。”李玄祐,“我这辈什么都可以不在意,但唯独珑儿……”
只要婚旨到手并昭告天,定名分后,李玄祯纵是有通天的本领,也无力回天。大燕朝对纲常礼义看得很重,即便是太,也绝不能夺占兄嫂的事来,不然定会招致天唾骂。事实上,李玄祐连带陆宁京隐居的事宜都布置好了,只要婚旨来,他就带着她离京去往南竹岛,那里远离朝廷,又是镇南王的天,镇南王女如命,巴不得女儿能住在边。这样一来,太也鞭长莫及。
在我这里是真的。我的正妃之位一直给她留着,这一你也知。”李玄祐,“我也从未把儿时的诺言来要求她。只是在许州之时,我救他一命,她又一次允了会嫁给我,我才去求的父皇旨意。”
当时李玄祯已经深草原,来回信息传递要滞后好几日。他派去盯周王的人是詹事府的郭阳,那郭阳因景王同太关系一向很好,看见景王带了不少侍卫护着陆宁时,还以为是太的意思,便未曾现阻止。这消息隔了好几日才到李玄祯手上,他当时看到,气得差掀了桌案。
他也曾幻想过,李玄祯会把陆宁忘了,那他也不必如此费尽心机。但……到底是亲兄弟,连执着劲儿也一样。他□□年都忘不了,又如何奢望李玄祯能两年就忘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