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宁醒来时,发现自己正于一个昏暗而狭小的暗室里。
话落,他忽然想起自己——似乎也没比李玄祐好多少。
室中只有一张黄花梨木塌并一套红剔木桌椅,她被捆缚着躺在榻上。四角了烛火,火光照亮了坐在她面前的男人的脸。
陆宁却更害怕了,一双睛盈盈地了泪,声音却自镇定,“你到底要什么?”
“怎么,我说的不对么?啧啧,他们俩因为你差打起来。”他叹着,又摇,“不过李玄祐哪里是老四的对手?真是自取灭亡。”
原来李玄礽因知陆宁与李玄祯的亲事已定,仍然是无法释怀,且他同这太自小就是针尖对麦芒,故而他想着定要在成亲之前将陆宁到手里玩一玩。
他也曾想把她夺走藏起来,永远归他一个人,可……她有那样的父亲,如今又是准太妃。他几乎毫无办法。
这次回京,西川王知他是为了此女,还特地同他警告了一番,调了现在监国太权势极盛,动他的女人无异于找死,叫他脑清醒一些,便是自己不要命,也不要祸及西川。
此刻这样无助而脆弱的境,让她很是害怕,她意识地微微偏了,躲开他□□的视线。
这个少女即便此刻鬓发微乱却依然倾城如画。男人仍是笑,他望着她的脸, “我记得你先前不是同李玄祐如胶似漆的么?怎么又回到李玄祯的怀里了?”
这次意图掳人的,还是那个锲而不舍的李玄礽。
结果到了岁芳阁,陆宁就再也没能得去——甫一岁芳阁,她就被捂了迷药晕了过去。
时,她脚被绊了一跤,崴了。
“你瞎说什么?!”她脸因气恼而生艳来,似天边的烟霞。
可如今陆宁边保护重重,想要掳人又谈何容易?外不好使力,就从攻陷,李玄礽查到了颜芊琳之事,知颜芊琳恨陆宁极甚,他派人找了颜芊琳,说了计划后,两人可谓一拍即可。
他觉得自己脑清醒的。清醒地知,这是他和她最后的相机会。
“你既然知还敢劫我?”少女的睛怒瞪着他,又大又亮的。
李玄礽笑:“你认得本王吧?本王抓了你好几次,都没能抓到,今日总算是成功了。你问本王要什么……你心里应该清楚才对。”
陆宁真不懂这平地里怎么也能崴脚,见她疼得小脸煞白的,冷汗都冒来,也只好和湖颖一起,扶着她回岁芳阁。
李玄礽一愣,忽而笑:“本王差忘了,你除了有一个监国太未婚夫婿之外,还有一个镇南王的爹。啧啧,倒是投了一个好胎,难怪本王拿了你这么多次都失败了。”
李玄礽却伸手扳正她的脸,凑近了,目中迷醉的神。
前的女大概不知,他也曾与崇文帝提过,要娶她为正妃。当然,得到的是崇文帝的回绝。他的母妃是西川王李承靖的独女,相比于在京城中行事掣肘、不得皇帝喜的周王,他更喜自由自在又无人敢惹的西川王嫡外孙这个份。西川王自小对他极甚,日后百年归西,西川是要传给他的。镇南王、西川王,两个封疆大吏联姻是为大忌,崇文帝不允也实属正常。
陆宁知现在害怕没用,咬了牙恶狠狠:“你要是敢碰我,你就死定了!我父王不会放过你的!”
“醒了?”他语中似带着喜悦。手上的扇收了起来,一手拿着扇柄,用扇挑起了少女雪白的颌,看了半晌,啧啧两声,轻佻:“先前觉得你睡着的样;没想到这睛睁开来,竟更了。”
面容俊朗,眉目犀利如鹰,上是华贵的深紫缎面锦袍,手上拿了一柄折扇,正悠悠地摇着。也不知看了她多久。
因今日办宴席,大伙儿都在樱笋阁忙着,陆宁去岁芳阁后,颜芊琳还派了个丫到颜芊璎,说陆宁嫌宴席人多,留在岁芳阁同她小酌聊天了。颜芊璎晓得她们二人有心结,以为她们是冰释前嫌了,心里兴之余,自然不再唤她们来寒英宴。故此,一时竟没人发现陆宁的失踪。
与云州林家的亲事,颜芊琳先前一直不允,这回忽然同意了,颜老太太还以为她是想开了,心里还欣着呢,谁知,她回颜府是心怀不轨。
男人定定看着她片刻,目光逐渐幽深。
陆宁认得他。
这个女在李玄祯的心里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