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云姒又说:“臣妾听闻正司已结了案,他可知了?”
四目相对,他底的溺好似蜜糖。她慌忙避开他的目光,抿一抿唇:“这不是……”她喃喃低语,“这不是那小冬咬住臣妾了吗?”
临近晌午时,才听闻圣驾回来了。
小禄回说:“小冬杖毙、家眷八百里。太妃那边……没真定罪名,只听说太后授意让她自请离,暂且住到行去。”
他的确是上完朝就赶过来了,朝服都还在上。夏云姒颔首莞尔,亲自打开衣柜为他选了常服来,又自己跟到屏风后帮他更衣。
虽知查的并非真相,但既是因小冬也不知真相,便也不怪正司了。
又过两日,正月十六终于来了。
夏云姒:“还有个女白桂呢?”
“本料到了。”夏云姒轻喟,“倒也无妨。”
这天皇帝恰宿在延芳殿,夏云姒便在他晨起时与他一同起了。他去上朝,她就等着,手里拿着本书却不太看得去,一上午都心不在焉。
这与从前的一次次“不了了之”是不一样的。可见在肃清人之后,德妃到底也紧张了,安排得愈发周密,提前想好了推了太妃到明面上。
“那倒没有。”夏云姒轻轻撇嘴,“臣妾等着皇上呢,没让人手。”
夏云姒迎到殿门见了礼,边随他一并屋边嗔怪:“皇上还说要亲手给宁沂研平生的第一盏墨,却到这会儿才回来?”
“三弟?”他想了一,明白过来,“哦,你是说他母亲去世的事。难过总免不了的,朕也宽了他许久。”
他这才听她究竟想问什么,趁着她起,左臂猛地将她一拥,右手信手敲在她额上:“瞎心,朕能让他胡乱疑到你上?”
却听小禄回说:“白桂已在佳太贵姬跟前侍奉了十余年,覃西王也是知她的。这回又听闻事与她无关,覃西王就向太后求了人,让她到王府当差去,太后准了。”
她心打着算盘,边为他更衣边又打了一遍腹稿,在蹲帮他系腰带时才终于开:“覃西王殿……可还好么?”
皇帝苦笑:“朝上事多,朕朝就赶紧回来了,连紫宸殿都没敢回。”边说边转看她,“可有旁人给他研墨了?”
“好了。”他好笑地一吻她,“朕早与他解释过了,三弟不是不懂事的人,这些纷争他也能想明白。”
她只又问小禄:“皇上怎么发落的?”
“这就好。”皇帝松气,揽过她来一吻,“等朕换衣服就去看他。”
夏云姒只得作罢:“也好,忠仆有个好去,对佳太贵姬而言也是个交代。”
她却仍不安心,双手紧紧地攥住
她经历的大风大浪其实也不少了,已难有事让她这样不安。可这事实在是不一样的,开罪藩王与后争斗不能相提并论。
样想,想必太后她老人家也清楚,只是循例问问罢了。不过……”他皱着眉一叹,“那小冬倒似乎真觉得是这位太后所为,这么瞧来,他嘴里估计是供不别人了。”
那天在紫宸殿,白桂瞧着忠心,她想过或许可以将这人调到跟前来瞧瞧。若忠心是真的,日后她就可以是刺向德妃的一把剑,若是假的,那另指个差事对她这从一品宸妃来说也不是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