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衣袖:“皇上只明明白白告诉臣妾,早朝上,覃西王殿xia可说了什么没有?”
“没有。”他无奈而笑,“放心,他没提你半个字。倒是对只让太妃住去行gong有些不快,多少是疑了太妃的。”
这就好。
夏云姒略微安了心。
这话并不意味着覃西王当真没对她起疑,但意味着这一时半刻间覃西王应是不会zuo什么,她便还能好好对付德妃。
而后二人就一dao去了宁沂房里。宁沂现xia还chu1在每天要睡六七个时辰的时候,上午见他一时半刻来不了,乳母就又哄着宁沂小睡了一觉,这会儿刚醒过来不久,jing1神倒好。
他看见父母便笑起来,小手一伸:“抱!”
“就知dao要抱。”夏云姒衔笑将他抱起来,柔声dao,“以后要学着用纸笔了呢,好好学哦。”
宁沂才没听懂她在说什么,笑yinyin地往她脖zi上一挂,mei滋滋的。
皇帝看得一脸好笑,踱到桌旁边研墨边说:“宁沂看着比宁沅乖一dian,宁沅那个时候,刚学会走路就不愿意歇着了。会跑之后更要命,乳母们每天满gong追着他跑。”
夏云姒笑回:“但现在不也是个懂事的大哥哥了?臣妾还指着他好好教弟弟呢。”
她指着宁沅好好教弟弟,宁沅自也记得还有个弟弟要跟他学的事。一连好些日zi,宁沅都是晚上一xia课便急着跑回永信gong,然后就很有耐心地教宁沂用纸笔。
这些对宁沂来说还有些难,尤其是握笔的姿势,现xia让他学会不大可能,太医还叮嘱说不要qiang让他握笔,免得骨tou还没长ying的手长坏了。
饶是如此,在宁沅的悉心陪伴xia,两个多月过去也颇有成效――宁沂慢慢记住这个叫笔的东西只能往纸上画了。往墙上画哥哥会不gao兴,往乳母脸上画哥哥会揍他。
三月末,宁沅新得了块上好的墨锭。这批墨锭是gong里刚贡jin来的,成se极佳,zuo得也好看。父皇查了他们兄弟几个近来的功课,觉得他和三弟zuo得最好,就着人取了几块来让他们挑。
三弟挑了块刻着梅花纹的,说梅花香自苦寒来。宁沅一听,心里就在猜其余墨锭可能会是什么花纹、又可以用什么文章来说,可墨锭还没被端到他面前,父皇就朝他招了手:“宁沅来。”
他走上前,父皇就让几个弟弟告退了,把他带jin了寝殿,拉开chou屉找了找,拿chu只匣zi递给他,笑dao:“这个给你,别让你三弟知dao。”
他打开匣zi一看,里面也是块墨锭,但zuo成了小狮zi的模样。
这样的墨锭不太常见,尤其是gong中用的墨,大多是方方正正又或一个圆zhu,上面的花纹刻得再jing1致也不失大气古朴。
但这块是整个雕成了小狮zi的模样,而且看着俏pi,难得一见。
宁沅看得yan睛一亮,拿chu来边看边dao:“真好看,儿臣从未见过这样的墨。”
接着xia一句却是:“儿臣可以给六弟吗!”
皇帝怔了一xia,探究地打量他:“你这样喜huan,还要给宁沂?”
宁沅笑笑:“儿臣不缺好墨,但六弟吧……被压着学了这么久的纸笔,近来似是有dian烦了,给他个长得好看的墨锭他或许就又有了兴致?”
“你可真是个好哥哥。”皇帝欣然而笑,“罢了,赏了你就是你的,要怎么用你自己zuo主。若这块给了你六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