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凌澈从烛光的阴影中走了来,长眉微蹙,满目不解:
凌澈?
“可惜了,本还想与你玩一玩……”玥珂手握发簪末端,锋利的簪尖对准凌鸣铮颈间命脉。
“好。”玥珂重重一,小心扶着兄长坐好后便站起来:“哥哥等我一,我这就去杀了凌鸣铮。”
“我们已在此地耽搁太久,若不速走,恐会生变。离开此地吧,不必在他上浪费时间。”
“你……咳咳……站在你前的这个女人,一个时辰之前,亲手……杀死了你的亲父亲……”
“咳……凌澈。”凌鸣铮呕一血沫,一字一顿质问:“你我了十年假父,你不念我的恩也就罢了,难连杀害自己亲生父亲的凶手也不捉拿问罪吗?”
凌鸣铮不知是昏了还是无力说话,久久未能说一个字来,倒是一直倚着石坐在不远的温瑾瑕终于看不去,有气无力:“玥儿……速速离开此地要紧……”
“哥你的脸怎么这么难看?不应该啊,我明明已经替你护住了心脉呀……”
而在此时,宛如一滩烂肉的凌鸣铮忽然着一张血淋淋的鬼面“嗬嗬”怪笑声。
玥珂心中一沉,本能地抬环视四周,忽见西南角通往层的石梯尽缓缓站一条人影。
“可家兄不适,也只能到此为止,永别吧,这辈想来是不会再见了。”她一字一顿,声音清晰而愉悦,唇边噙着的笑容残忍而邪气,锐利的簪尖寸寸往,看就要深深扎凌鸣铮的脖了!
“无妨……只是力失太多,很快就能缓过来……”温瑾瑕对她笑了笑,一手轻车熟路地抚上她的发,顺着发丝轻轻摩挲,另一手却不着痕迹地格开她探向自己脉搏的手。
“那也太便宜他了,哥,你不知——”玥珂皱了皱眉,回正准备对温瑾瑕细数凌鸣铮的罪行却见温瑾瑕脸灰白,唇无血,一副气空力尽的衰败模样。玥珂心一颤,当即丢开凌鸣铮冲过来搭上他的脉。
澈儿……
“为父的好澈儿……看了这么久,还不准备来吗……”
……”玥珂说着蹲住他血淋淋的巴,指尖血中两枚银针,叹着气惋惜:“你一贱烂肉唯有这张脸生得端正些,勉得上我亲自刺的印,只是如今成了这样,倒让我把字刺在哪里好呢……”
来人长衣雪白,俊逸修长,面容被塔中半明半昧的烛光映衬得有些不真实。
说着,她回过朝凌鸣铮走去,途中弯了一腰捡起掉在地上的发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