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染着刺鼻气味的鬃又一次靠了过来,脸颊、鼻梁……无一不被刷上腻的黑胶,就连鼻腔都被细小的刷刷上厚厚一层,一呼一间全是刺鼻的胶味,有那么一瞬间,就连呼都觉得无比艰难。
凌鸣铮看不见自己此刻的模样,却能受到先是一阵冰凉刺痛,紧接着便像是被什么东西缠裹起来似的,一阵紧绷。
空青不置可否地摆了摆手,视线重新落回凌鸣铮上,举起手里的鬃刷靠近对方前,一改方才凶狠严厉的模样,声音中仿佛带着安抚的笑意:“听到了吗?你若再不听话,我便将你交给林姑姑调教了……但林姑姑哪知玥儿的喜好呢?还是先试试我为你特意调的黑乳胶吧。此只要一沾上肤,便会迅速凝成密不透风的厚膜,最适合用来约束制像你这样不听话的贱了。”
凌鸣铮犹如困兽般绝望地扭动着,咙里“呵呵”作响,目中火光熊熊,满是难以化消的恨意。
,这才甩开他的乳尖,恶声威胁:“再敢乱动,小心把你的揪来!”
“新未受调教,果然不太听话啊。”空青握着湿漉漉的刷停在凌鸣铮面前,微微蹙着眉,自言自语:“如此不服不驯,怎能送到玥儿面前呢?”
那黑的果然如她所言,沾上肤的瞬间就迅速凝固成一层细薄紧致、密不透风的膜,紧实地包裹着凌鸣铮光可鉴人的脑袋,待整颗颅都被黑胶覆盖后,乍一看去,凌鸣铮脑就像蒙着一层黑布,颇有些怪异稽。
“是这个理儿。”空青丢了刷,抬手拍了拍凌鸣铮被黑胶紧紧包裹着的脸颊,笑:“看上去顺多了——把他带到前院去,让他张大嘴好好伺候前院的主们。”
视线就在这一瞬之间被完全剥夺,对黑暗的恐惧让凌鸣铮不由自主暴起挣扎,可四肢却被自己昔日的姨娘们死死住,他所的一切抗拒都是徒劳无功。
空青说着,举起手中的大刷,不由分说就往凌鸣铮被刮光剃净的脑刷脸上去,手起刷落的瞬间,青白的上便多了一厚重的黑胶。
与此同时,空青已从林姑姑手中接过一发大密的鬃刷,握着刷柄深深黑桶中,手腕随意晃动,在桶中来回翻搅几次,随后倒提着刷朝凌鸣铮所在的方向走来,鬃刷上黑的诡异汁顺着簇立的刷缓缓滴到地上。
然而空青却对他的愤怒和抗拒视而不见,已经拿着沾满黑乳胶的鬃刷缓缓靠近,一手住他的巴,将他沟壑纵横的脸拉至前,仔细端详片刻,略惋惜:“这张脸,若是让我动手,也不是没有恢复的可能,可惜了,玥珂定不想再看到那张脸,还是包裹上乳胶一劳永逸不见为好……。”
张氏不以为然:“不是还有嘴吗?只要他把主们伺候舒坦了,他的好日还长着呢。”
“连鼻孔都堵住了呀。”李氏掩着嘴发尖细的假笑:“可怜的铮,以后要怎么呼呢?”
“城主勿虑,婢执掌府中调驯之事已久,有的是法让畜们乖乖听话,城主将此放心交给婢教即可。”
很快,同样冰凉的蔓延到了额,顺着眉骨一路往糊上了。冰冷黏腻的滴落,凌鸣铮意识紧闭双,一刻闭合着的双目立刻被同样紧绷着的包裹起来,前陷一片黑暗,待回过神来的凌鸣铮察觉到不对,无论如何用力挣扎却都无法再睁开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