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是阿澈换了位置?她蹙眉思索,刚想发问,旁忽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随后便有一微风拂至面前,熟悉的药香扑面而来。
“原来是被放到那边啊……”她恍若未觉地朝旁边走了两步,循着方才发声音的方向摸索,指尖果然到一净香。
她伸手了三夹在两指之间,继而若无其事走回摆放着温瑾瑕灵位的条案前,没没尾:“自从睛看不见以后,其他官似乎都变得灵不少……”
微垂着。
香灰落地,她双手秉着三香,在温瑾瑕的灵位前拜了三拜,声音平静而淡漠:
“……我与哥哥是双生,他与我一样质特殊,对疼痛的知力数倍于常人……他在塔中受了那么多苦,好不容易了塔,却又自行断筋挫脉,将一功给了我,死后还不得不被烈火焚……你说,他该有多疼啊……”
她虽在发问,却不在意对方是否回应,苍白失的指尖再次抚上灵位深邃的刻痕,沿着温瑾瑕的姓名寸寸往,犹如抚摸着着兄长上经年不愈的狰狞伤。
“……否则还听不你取香的方位。”
有人在她旁站定,拉起她的手仰面朝上托在掌心并往她手心里放上了三细香。
平日里用来敬香的香烛与火折本就放在条案左边,一伸手便能到,可是此刻任她摸索许久也没能找见。
“后来阿澈看不去,一掌劈昏了我,又用一把火烧了……烧了哥哥的,这才带着我们暂时逃离凌鸣铮派来的追兵。”
“……从前在温府,祠堂里的祖宗牌位你总是让人早晚各敬三香……可你不在了,我却时常睡过了,误了给你敬香的时辰……”
“……我不是故意误了时辰,只是……咦,没有香了吗?”
“哥哥……那天从修罗塔来后就……不在了……彼时,南城的追兵来势汹汹,对我们穷追不舍,我甚至无法带着他的离开……”
“对不起啊,哥。”她终于从温瑾瑕的灵位上挪开了手,摸索着向旁边探去,似乎在寻找什么。
“啪”地一声,火折被亮,她倒提着香烛末端凑近火苗,很快就让手里的三长香燃了起来。
“……只要我活着,让他痛苦、导致他离开我的每一个人,我都不会原谅。”她也不回,一字一顿:“所以,空青,你递来的东西,就不必敬到他面前了。”
“是用完了吗……”她有些疑惑地皱了皱眉,仔细回想上次敬香前,案桌上分明还摆放着好一大把……
“……”她先是一怔,眉心有一瞬间的紧蹙,可是很快就又舒展开了,倒是被人托在掌心的手似乎没有察觉到手心被人放了东西,漫不经心地向一翻,像游鱼似的从对方指间,三细香犹如鸿般飘摇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