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似乎是轻笑了一声,继续说:“至于她在许府是否舒心如意。许卫氏是个极为寡言谨慎的人,与我的交谈仅限于一些家长里短,对一件事鲜少说她的看法。而且,她是一位教养极好,工于妇德的夫人,怎么会在外人面前说这些闲话?所以这些我是一概不知的。大人问我,不如问许家的人来
刘氏回答:“非大人问话,理我是不该说的。因为若是民妇多话,倒损了我和许卫氏的朋友之谊。但既然大人问了,我便不得不答了。依民妇的浅见,许卫氏终日无聊是因为她嫁的许家,虽不是什么名门望族,到底是富贵人家,不需要她如我一般找些活计贴补家用,许家又是现任太太,就是她婆婆当家,不需要她持中馈。而她如此清闲的最大原因是许家不需要她晨昏定省。这其中的缘故,民妇却是不得而知了。而她与许少的,这个她从来没有透过。但是,请容民妇直言,此事全县人皆知,许少是个了名的风坯。”看起来曹溪有意误导刘氏的问话被刘氏四两拨千斤地打了回来,曹溪的脸难看起来。
曹溪与周围的邢师爷交谈几句,问:“刘氏,本官再问你,依你看来,许卫氏为何终日无聊需要与你交谈解闷?她和许大少爷如何?她在许府可过得舒心如意?许卫氏言谈之间可有什么对许府的怨言?”
刘氏说到这里停了来,大家知必有文,都耐心等着刘氏继续说。刘氏右手紧紧地攥着衣袖,一会儿说:“不过我走之前许卫氏说了几句很奇怪的话,我当时虽然觉得奇怪,不过到底没放心里去,直到第二天听到许家着火的消息才想起来此事蹊跷,决定报告县太爷的。”
曹溪动了动角,顺着问:“她说了什么?”
刘氏这话将全场人的好奇心都吊了起来,曹溪也顺应民意地应许:“但说无妨。”
不宁,我说的她没在听。我意识到这一之后还特意问了她一遍我在说什么,她答不上来。这当然没什么,说个话走个神,而且富贵人家烦心事多,我都能理解。我也不好让她难堪的,就打趣了她几句,这事就算揭过了,我继续说我的。因为那天还有事,不好多留的,我不过说了一会话,比平常还早些,略坐一坐就走了。”
刘氏回答:“她提起了她的女儿。她问我有没有见过广陵?许广陵就是她与许家大少爷唯一的孩。这孩我平常也是见过的,不过那一日没在许府见着,我就是这么回答许卫氏的。听了我的回答,许卫氏看起来自悔失言,好像本也是不在意我的回答的,这话没法接去,一时有尴尬。我也是时候走了,然后就离开了许府回了家。不过那时候许卫氏的表很奇怪,请县太爷恕民妇直言。”
刘氏说:“民妇觉得许卫氏当时的表像是对她女儿的无限眷念。当然这都是民妇的觉,不得数的。只是报与县太爷知晓。所以许卫氏整个人都很奇怪,我当时涌起了一不详的预。但是这到底是别人家的家事,我不好的。于是我便离开了许府。接来的事大人都知了,我在第二天得到许府失火的消息,在外的支持来到了县衙。”刘氏说完便低紧闭双,不敢看向一旁的卫老爷,整个人紧绷起来,看起来在大堂上作证耗费了她极大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