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宜默默地看着他:“我不求三爷别的,只求你……让我走吧,和离也好,休书也罢,我都接受。”
当初邈在北疆事后,两个人起了争执,锦宜灰心之故,提了和离。
那天,老夫人亲自叫了他去,将这件事告知,又:“如今她边儿一个亲人也没有了,我也实在不忍她孤苦伶仃。不过,我看她的意思,像是执意要走似的,俗话说扭的瓜不甜,不如……”
她漠然的样彻底激怒了他,他简直想把她咬碎吞了,事实上那一夜,他的确也在她上留了好些失控的痕迹。
桓玹似乎看见自己的心被扔在地上,然后被郦锦宜双足无地踩了个稀烂。
锦宜垂着:“三爷如果答应,我自然就不必去跟老太太烦了。”
桓玹心里生些寒意。
但桓玹没想到,接来,锦宜竟跟桓老夫人说了此事!
“我不能!不能!”锦宜红着双,咬牙回答。
他想珍视的人,偏偏嫌他弃他如敝履。
这几年来他们虽然有好有坏,但他心里始终只有她一个,几乎她所求自己的种种,他也都满足了,他自思已经到了极至,为什么居然挽不回一个人的心?
当夜他回到三房,质问锦宜为何要跟老夫人提和离的事。
那夜过后,桓玹终于答
这倒是真的。桓玹无言以对。
桓玹没有再说什么,只:“你好好休息。”转去了。
锦宜不答,只是转开去。
他又不是非女就活不去人,只是一次这样喜一个人,甚至想好好地呵护她……但她偏偏不领。
他原先还以为找到她,不用什么手段,先带她回到长安,但谁知她藏的地方实在太过特殊,如今,又像是真的绝不回的形。
桓玹:“老太太,现在让她去,郦家的人又都死绝了,她去哪里?”
后悔?我本以为……”
桓老夫人又低低说:“另外……还有一件事,你也知,你们成亲了这四五年,虽也同房,怎么一儿消息都没有?理说也早该有一半女的满地跑了。就算你不考虑和离的事儿,那总该……也要为了嗣着想,假如你执意不肯和离,那也罢了,不如顺势收几个丫,或者纳几个妾吧。”
桓玹懂老夫人的心意,只是不能接受而已。
桓玹心极为冷怒,但想到她边一个亲人都没有了,何况自从远去后,她从来都疼惜邈如同命,如今邈也再不可复生……
“那你又何必去想着,就当是……没有发生就是了。”
“你……就这么想离了我?就这么讨厌我?”他直直地望着面前这张脸,极至的失望甚至绝望,让他的声音也冷到毫无可言。
桓老夫人顿了顿:“你怜惜她是好的,但就算你留她,她心里也未必痛快,你没见她近来瘦的那样了?”
“三爷,我们和离吧,”她轻声说,“或者,你休了我也可以。”
“三爷!”锦宜不等他说完,便打断了,“别说了,我不想再听,也不想……再记起。”
他发现自己似乎低估了锦宜的决心跟恨意。
“你到底想怎么样?你还要我怎么样?”桓玹心中已渐渐地大怒,自己房里的事,他自己竟不了,还要闹到老夫人面前,让老夫人面说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