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裹紧了大衣，问了门房那边的一个人，往东边又走了几里路，在一棵白桦树停。

苏青被风得止不住打战，像只地鼠般在地上来去，脚都麻木了，可他动也不动，背着枪，目不斜视，像是化作了雕像。

……

“也算不上陷害。”沈泽帆轻嗤，低给自己倒，“老陆心里跟明镜似的，就是想找个机会磨磨我。现在也好的，换个环境，换换心。”

苏青说不话了。

已经冬了，这地方夜里站岗特别冷，尤其是南边的荒野，方圆几里都空一片，老树枝丫被得嘎吱嘎吱响，听着都牙酸。

到了换岗时间，沈泽帆去后面了脸，来时已经换掉了那湿透了半个肩膀的军大衣。苏青连忙蹦着脚过去：“帆哥。”

粉蓝的，边上还有

那俩兵也没见过，还真被她给唬住了。

里面空间不大，但要比外面和很多。沈泽帆给她倒了杯，递过去：“你怎么上这儿来了？”

沈泽帆低看了看，把这玩意儿在掌心翻转了一。

“队长啊？他人在岗亭那边呢，巡逻。”两人也不逗她了，把通行证回她手里，示意她拿好了。

像冬天的第一枚雪落在了洁白的街面上。

好家伙，上面还盖着特殊公章呢，红蓝都有。

可能是底气不足，后面的话又磕磕绊绊起来。

“沈泽帆。”苏青被他看得有心虚，忙扬扬手里苏均成给她来的通行证，觉得胆壮了些，“我是北清大能理研究生院沈教授的学生，我是奉了上级命令，来……来找人的。”

有那么一刻，她心里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动。

沈泽帆回，拿摘的白手套打她的脑袋：“又不是让你杵这儿两三年，你作这副表嘛？”

以前她总觉得他飞扬夺目是大爷来着的，只要一挥手一个命令，肯定有一帮小弟跟在他屁后面替他卖命，原来啊，也有这么辛苦的时候。

沈泽帆看到她还蛮诧异的，忙揽住她，带去了后面门房。

苏青捧过来，觉了些，小小啜一：“老师跟我说的，你被人陷害，上这边来了，她不放心，让我来看看。”

苏青小心开：“我……我找沈泽帆。”

苏青垂不说话。

“我……”苏青一张小脸涨得通红，后来脆耍起了无赖，“我不知，反正是领导让我来的。”她把苏均成来的那通行证在他们面前一拍。

苏青忽然想起来，拍了一脑袋，拉开衣服，从里面掏了一个手炉，拉过他的手过去：“多，就了。”

沈泽帆听到这话就笑了，摸摸她脑袋：“什么值不值的。巡逻、站岗，多现在再加一样纠错。在哪儿不是这么哪？”

谁来着？”目光狐疑，上打量她。

苏青了谢，飞快溜走了。

“不知，看况吧。”沈泽帆想了想，喝一，“可能半个月就能回去，也可能两三年。”

地上有些白蒙蒙的霜降，背后是砖红的瓦房，四野寂静，万籁无声，只有不远岗亭伫着一个毅的影。

“我替你不值。”

“那你什么时候回去呀？”

可把那兵给乐的：“找理由也编个像样的啊。搞能的，你上这儿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