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一个你,你好或者不好,我对你的,都没有变过,真正的是没有值得或者不值得的,只有死心,或是认命。……陆凉风,我一早就是对你认了命的,你怎么可以没有觉。”
监测仪终于发生命逝的声音,医生们手脚冰冷,再无抢救的绪。
“陆凉风,你怎么可以……”舍得丢他的一人?
话音未落,唐信的泪“刷”地一就来了。
非有到这最后的关,他才明白,终其一切,这个叫陆凉风的人,所有对他的狠,薄,背叛,无非是要令他放手,她好亲自去走一趟鬼门关,只为成全对他的一场不辜负。
证据面前,陆正风抵赖不得。长期以来,陆正风勾结一些利
监测屏幕上的曲线终于变成了一条直线。
位卑未敢忘忧君,事定犹须待阖棺。亲离,是她对他不负的代价。
相遇时,她对他说:别人要找我算的帐,比你这一笔多得多,我应承那些都来不及,所以我没有找人算账的习惯。
她昏昏沉沉,连痛都渐渐没有了,意识已经开始不清楚了,甚至抓不住前那一亮光,也抓不住他的脸,她动了动唇,尽了此生最后的力气,也尽了此生最后的意,“……我陆凉风这一生,不负你唐信。”
唐信的大脑一片空白,这世上如若连陆凉风都不在了,他那么多的,再可以去托付给谁。
够了。她想,这一生,能得这样一份,已足够没有白活这一场。
她看着自己的手,鲜血淋淋的这一双手。这么多年来,她用这双手握过刀,亦用这双手拼过命,刀再好也会太冷,命再珍贵也太累,而今这双手却被人正握在手掌中,她几乎不敢奢望,这世上竟还有人愿意握住这一双太不净的手。
监测仪上渐渐发令人绝望的信号,救护车上的医生们乱作一团,一针一针的药剂打她的,一种又一种的急救方式用在她上。
他终于对她失望透,心灰意冷之际对她放了手,却不料这一放手,竟然是送她去了鬼门关。
他一直以为,这些年来,陆凉风是他的不断得到:最后他才明白,原来,陆凉风是他的不断失去。唐信抱着怀里冰冷的人,终于泪满面。
“……”睛缓缓闭上的人忽然在他怀里动了动,像是要用尽全力气对他说最后一句话,不说完这一句话,她不甘心,也不可以。
然而他就是不肯死心,于是她第二遍对他说:我从来没有喜过你,唐信,我也从来没有想过,要你的妻。
再后来,她背叛他,对他说:陆凉风,我这个人,以及我的份,不止是你的妻而已,幸会,风亭的唐信。
他忽然一把抱起她,将她抱在和怀里,他抱着她整个人,和唇都离她好近,他贴着她的耳垂,一字心一字血,几乎是在求她:“陆凉风!算我求你,不要放弃你自己,我求你不要放弃我……这些伤你撑过去,这些事都结束了,我们重新开始,陆凉风你不要睡,陆凉风你不能睡……”
在接去的数月里,以陆正风为首的利益集团,其犯罪事实的揭晓与主要犯罪人员的归案,震动全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