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布熊是来疗养院之前临时起意买的,也不知怎么就觉得他会喜,也许因为记得他特别喜柔的东西吧。
讨厌!讨厌!讨厌!讨厌原政
看看手中的布熊,本来想亲手递给他,转念一想,还是交给了护士。
原政苦笑了一,教授怎么会以为他还记得我
本就没有什么力的容嘉毓只打了一会儿,就气吁吁不甘心地垂了手臂,那只毫发无伤的布熊随即掉落在地上。
一拳拳又快又狠的打着那只可怜的布熊,原政心中默念。最后,他索把它扔到了地上,狠狠用脚去踩。
室只听的见容嘉毓虚弱却激动的叫喊声和啪啪的拍打声,面无表的原政没有说话,只默默望着他,已经知原政份的医生也很识趣的一言不发。
原来,这就是容嘉毓一直记得自己的表现!自己曾经带给他的那些伤害和恐惧,让他即使已经思维崩溃,已经忘记了自己是谁,潜意识中也留了恶影般的模糊印记。
吃了饭,我们再打它,好吗
在原政远比容嘉毓有力的[攻击],那只被当作替罪羔羊的布熊很快就变的面目全非、破旧不堪。
原政把那个布熊慢慢捡起来,乎所有人意料的,突然狠狠一拳打在它柔的肚上:[打!打这个原政!打这个坏家伙!打死他!
原政认,那个神和十几年前一个少年建立了对自己的最初信赖时一模一样。但是,自己当时不仅没有珍惜,还把它狠狠的践踏在脚
医生和护士都十分吃惊的看着赫赫有名的原博士一边叫着自己的名字,一边恶狠狠的打着那个布熊,医生总算还能够控制绪,女护士却几乎捂着嘴偷笑起来。
原政这两个字。教授和师母虽然不清楚原因,却因为听到他还会叫自己的名字,就把这当作了最后一稻草,千里迢迢请求自己回来。
仅因为长期的拒绝产生了吞咽困难,容嘉毓总算肯张开嘴让护士喂他了。
装作再也打不动的样,原政一坐到轮椅旁。
他温和的询问容嘉毓,并冲一旁只顾惊奇看着这一幕的护士使了个,她也立刻醒悟过来,重新拿起羹匙。
原政到一阵眩晕,他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心碎。
慢慢接过护士递过来的布熊,容嘉毓好像也要认它是谁一样的,死死的盯了半天,突然就歇斯底里的叫起来:
。
他也明白了为什么教授和师母留在门外,没有跟他一起来--他们是料想到会发生这一幕,怕自己在一旁会让他难堪。
讨厌我吗?讨厌我也可以,只要你还记得我,哪怕只记得我的名字,只记得我的坏。
我饿极了,没有力气再打了。
他好像发狂般的用已经极其微薄的力气撕打着那个布熊,如同跟它有什么刻骨铭心的仇恨。
已经十分虚弱的容嘉毓也惊奇的看着原政的举动,慢慢的,那几乎透明的清秀脸上现了一丝冰破般的笑。他纯真的黑睛第一次没有躲避原政,而是很好奇认真的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