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后,他才反应过来她在对他说什么,她要他明白什么。
唐易缓缓俯□,搂着她的腰,与她平视。
她顿了,平稳了一气息,忍不住问:“你失去过谁?”
纪以宁顿时整个人都烧了起来。
“所以,我需要一个可靠的告密者。就像最后木屠城时,那个希腊人一样。我需要他来告诉我,你的弱在哪里,你最易被攻陷的时候在哪里,你的伤在哪里,你的憎在哪里。只有这样,我才有机会偷袭你,占据你,让你陷落。而不是,让别的女孩了解你,清楚你的习惯,让你成为别人熟知的城。”
“你懂的,我知你会懂,”她踮起脚尖去吻他的唇,“你不用瞒我,我知你通的比我更多。和你说话,我从来不用考虑你听不懂这种事。”
唐易顿时就笑了。
“纪以宁,你连对男人撒都一定要这么绕着圈说话的么?”
“那么,我对你刚才的话的了解是,你想独占我,不允许其他人靠近我,我有没有理解错?……”
她看见他繁复致的脸上,有涛暗涌。
“是我妈妈。……她忽然有一天就不见了,等我找到她的时候已经太晚了。后来我整理她的遗,找到一个气球,是她买来准备为我庆祝生日的,可是被她爆了,她就把它随手放在了一边。她的所有遗都沾染上了她的气息,我每天看着
突然而来的又一次结合,让纪以宁没有心理准备地惊叫了一声。
唐易在床上折磨人的手段一向好,今晚更甚,层不穷的花样,让纪以宁忍得克制万分,辛苦万分,以至于某些瞬间她几乎觉得自己快要疯掉了。
于是,一夜缠绵。
“……知我有多怕会失去你吗?”
只是一味吻她,然后忽然小心地她。
他在她背后吻着她突兀的蝴蝶骨,她整个人被他反压在,因此她没有看见此时的唐易有多温柔。
唐易起她的颌,里闪着玩味。
摇了摇,还是那两个字:没有。他没有理解错。
她就知,这个世界上能懂她的,只有唐易。
唐易足足楞了五分钟。
“失去一个人,是很痛苦的,”他告诉她:“我知那种觉,所以,我不会让你离开我。”
就在她陷承受了他的全时,她依稀听见唐易的声音响了起来。
她的脸立刻红起来,红着脸说了两个字:“没有……”
卧室里的睡床,因承受了两个人的重量,而深深向中央凹陷了去。他褪去她的裙衫,亲吻她菲薄而削瘦的肩,就这样一路吻去,分分寸寸的肌肤相亲。
然后吻去,亲吻的时候泪来,从他一路去,叫他看见,在他们的这一场里,她有多无助。
他笑起来,近乎有钦佩在里面,“你就没想过,万一我听不懂,你这么努力的坦诚,不就都白费了?”
是我们最坦诚的分,始与末,初与终。
他没有回答。
他抵着她的唇,不怀好意地,喑哑的声音响起来:“我还理解了,你要我救你,把你心里所有负面的东西都delete,你不仅要我用心和你谈,还要我用和你谈……我有没有理解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