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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运气还不错,那个名额还在。
荣雪觉得太恶心巴拉,一般过两天就又改回来。
整整一个暑假,他都像是飘在半空中,完全没有着落,恐惧,心慌,却不敢多想。
至于研究计划,虽然太匆忙,但她请教了谢斯年,两天就了来,而且看起来非常漂亮。
她也需要成长。
其中一个就是邵栖。
当时荣雪交实验报告的时候,听几个老师在说这事,因为是联合培养,名额就在那里,不需要走平时申请的程序,只要提交英语成绩和研究计划,对方教授通过就可以。
她知他本质是善良的,在震区发生的事,大概是会让他长大吧!
她默默看了他片刻,将他此刻的模样记在了心中,终于还是转离开。
她看着那个长长的称呼,终于还是删掉。
于是去了一趟实验楼。
直到这一过世,她发觉自己已经没有留来的理由,遂把自己的打算告诉了系主任。
他好像瘦了,明明还是那个自己熟悉不过的男孩,荣雪却又觉得他好像哪里不一样了。
一直到新学期开学,邵栖都没联系上荣雪,打电话没人接,发短信没人回。他去过她的老家小镇,才知荣过世。
因为荣雪之前说过自己没去的打算,老师们就没问她,她也没放在心上。
荣雪九月五号发,那天她去了一趟学校,和院里老师别,无意中看到大三的课表。
因为是公派,不用担心费用。
现在这个称呼是去四川之前该的,后来发生了那么多事,也就忘了改了。
对吃喝玩乐全失去了兴趣,整天关在家里啃专业书,好像只有这样,才能找到一存在的意义。
她转朝实验楼看去,只见两个穿着白大褂的男生走了来。
邵栖在自己电话里的名字叫“天底最帅的男朋友”。
她没有走近,只是远远看着。
是行病方向,但等申请通过后,他又临时放弃,因为最终还是决定从事别的领域。
在一切都糟糕透的六月,唯有这件事异常顺利。
可这成长的代价实在太大了!
这个暑假她没有留在学校打工,也没有回家,而是加了一个NGO组织,去了山区志愿者。
而荣雪当时在辅导班兼职的时候,为了测试自己的英语平,顺手考了个雅思,七五分的成绩,还在有效期,申请任何学校都绰绰有余。
其实也不过三个月没见,乍一听到这个名字,却有种恍若隔世的觉。
然而她没有告诉他。
因为想去的早就已经申请,不想去的也不会这个时候临时决定,就算临时决定,恐怕也拿不英语成绩。
此时临近课的,实验楼前,空空。
她其实一直都是直接存他的名字,但他不满意,每次看到都抢过手机改掉,改过的称呼有“亲的”、“老公”、“最可的男朋友”、“我的宝贝”……诸如此类。
她拿手机,准备拨打邵栖的电话,但看着手机屏幕,却怔怔地半天没去。
课间休息,埋了一节课实验的邵栖,来透气。
这是荣雪第一次看到他穿白大褂,原来他穿起来是这么好看。
可就在她正要转离开时,忽然听到有人唤了一声“邵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