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冕语重心长地,“修叔,以后少喝酒,世上没有哪个女人愿意跟酒鬼过一辈。再婚本来就该慎重,看走一次可不能看走二次,没有绝对的好条件和信得过的人品,谁愿意再冒一次险,你说是不是?”
而薛淼就踩着这些光辉攀登到峰。她在太和殿前停步,广袖一甩便转过来,用慷慨激昂、抑扬顿挫的语调发表了一篇演讲。她宣称自己登基为皇乃天命之选,不可违抗,她诉说着自己的雄心壮志与宏图大略,原本还有朝臣面不满,却最终被她的气势所摄,既无奈又惶恐地低去。
说话间,薛淼已经开始表演。她跨上台阶,一步一步朝上攀登。与李宪之的怯弱惶恐、左右四顾完全不同,她始终抬起,直勾勾地盯着最上方的那个位置,目光灼灼,野心。跪伏在两旁的朝臣对她来说只是摆设,她越过他们,大步前行,交织着金红两的华丽袍服像一般洒落在地上,龙凤祥纹在阳光地照熠熠生辉。
从震撼中回过神来的修长郁立刻拿着一瓶矿泉走过去,讨好,“淼淼,你刚才说了那么一大段台词,肯定了,来,喝。”
修长郁,表十分复杂。
修长郁愣住了,只考虑了几秒钟便把袋里的便携式酒瓶掏来,扔垃圾桶,“你说得对,这酒该戒了。不过你也该戒烟了,免得熏着小树。”
莫说围观的演员看呆了,就连导演都不断摇气。这演技,这台词功底,简直绝了!如果当年薛淼没隐退结婚,今天会取得多大的成就?肖启杰这混真会祸害人啊!
十几台摄像机从不同角度拍摄薛淼的一举一动,从监控里看,她已然是那个生于盛唐死于盛唐的女皇,是那个开创了崭新历史的伟大帝王。
薛淼儿脑袋,眉间已是一片阔朗。女皇一次次地被打压,又一次次地凤凰涅槃最终登,她为什么不可以?
“还真有渴。”薛淼接过矿泉隔空往嘴里倒。她不想花唇妆,因为待会儿很有可能要补拍。
“妈你太厉害了!你的演技超级棒!”肖嘉树兴奋不已地朝母亲跑去,在她边左绕绕右绕绕,像一只疯狂摇尾巴的小狗。他对演技好的演员总会特别崇拜,更何况这位演员还是他的母亲,心里的骄傲就更别提了。
“不迷人人自迷。”修长郁意识地接,然后狠狠瞪了季冕一。妈的,这小最近有得意忘形啊,竟敢调侃起他来了!
“我早就戒掉了,”季冕低笑,“若是真正上一个人,你会不自觉地为他改变,变成一个更好、更值得他的人。”
季冕
薛淼立刻站起来去看回放。她戏快,戏也快,跟多愁善的儿完全不一样。
季冕推了修长郁一把,“修叔,回魂了。”
肖嘉树凑到季冕耳边低语,“季哥,你看修叔像不像我妈的贴太监?”
果然,看过她彩万分的表演后,导演竟也求疵起来,很多原本可以过的镜都被他否掉了,要求重拍一次。薛淼立刻走向拍摄区域,这回修长郁学了,把她长长的裙摆捡起来抱在怀里,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
“卡!”当薛淼发表完演说,施施然在龙椅上坐定,导演激动地喊,“卡卡卡,这条先拍到这儿,我来看看回放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