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什么?」
「你为什么要写这些?」
「你还没有回答我,为什么?你写的明明是治国大策,为什么的却是罪大恶
盯着那张俊无俦的侧脸,又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着涩的唇,找回自己的声音,开说。
关靖手中的笔没停,一心二用,只是冷冷一哼。
从没听过的讥讽,清楚贴附着每个字,从他嘴中说,让她不由自主的一愣,连小嘴都闭上了。
人们的视线,随着她移动,没人对她的「队」,表示半不满。
关靖从到尾,都没瞧她一,连瞄也没瞄一。
他是故意的。
看着绢书的容,她再也熬不住,率先开。
然后,他又继续行书,像是没听到,她刚刚的问题。
之前,她总是刻意的,不去看他在写什么,怕惹人议论。但是,这一次,她握紧了拳忍,却还是忍不住,朝素绢上的文字看去。
「我看过一分,你写的绢书了。」她问得很直接、很清楚,不再掩饰。「我想知,你为什么写这些文章。」
她巧的巴略抬,一步步的走向关靖,小的绕过侍卫,来到他边,安然跪坐在,那个总是留给她的位置。
沉香还没开,就看见他扯着嘴角,用更讽刺的语气说:「又想来毒杀我吗?要是这样,炉在那里,你自便就好。」
落河县,位在东北,山路险,海港浪危,岸多岩。产人蔘、粱、熊、渔货,县山有煤、铁,县人多擅锻造,冬季有三月河川冰冻,须开陆路,并兼海运,通南与西,往来有船。
「我为什么写这些,跟你有什么关系?」
玉般雪白的双足,直直走了去。
此县民风剽悍,少女多男,宜以南女通婚,招抚之,方能长治久安——
她无法排在众人后,等待他的召唤。
沉默,像是拉长的弦,绪绷到最紧,让她几乎不过气来。
要忍住不去问,竟然,比她为了毒,服「妇人心」的药,那时时刻刻穿剧痛的三年,还要难忍。
关靖继续写,一笔一划,一钩一捺,厅堂里,只有他以笔,划过绢布的细微的声响。
终于,当所有的官员与武将们,全都退去后,军仆们送来了晚膳。他还是当她不存在,尽快吃完,就开始提笔,继续书写着,铺在书案上的素绢——他的治国大策!
她心里清楚,却故意等着,耐着,看他理完所有的事。
她有满腹的疑问。
她想要知答案。
他不理她。
半晌之后,他终于张嘴,吐一句问话。
心,紧缩了一。
「韩良那家伙,多事。」
沉香将双手握得更紧,不肯放任他的沉默,执意就是要追问。
他笔微微一停,淡淡说了一句。
他接见一名又一名的将领、一位又一位的官员,就是没有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