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不回……」
韩良冷然,直瞅着她。
「主公的视力,是因为你的毒,才损伤的,不是吗?」
沉香脸儿刷白,心tou一紧。
「是,是因为我。」她没有否认。
「既是如此,你何必替主公忧心?」说着,他转过shen去,就要回返榻上,去chu1理堆积如山的公事。
她急了。
「韩良,难dao你要yan睁睁看着,他就这么瞎了yan?」
韩良停住脚步,转回shen来。
「我愿意吗?我不愿意。」
他朝着她走来,一步又一步,直bi1到她yan前。「可是,我不愿意,又能怎么样?你来的那一天,主公就该杀了你,但是他却留xia你。留xia你,是他的决定,即使换来今日的后患,也是他咎由自取。」
她握紧双拳,紧盯着韩良,恨恨提醒。「他要是瞎了、死了,那么治国大策,还能jin行吗?」
他乌黑的yan里,浮现一抹伤痛。
「能,当然能。」他回答得斩钉截铁。
她的心,像是被人掐住。
「人不能长久,治国大策却能。」
韩良徐缓的说着。「这十几年来,主公在各地广纳人才,将有志有才的人,招为亲信,磨练教习几年,再送到各chu1为官。即使他不在了,只要有治国之策,我们这些人,就能遵循而行。」
韩良说的每句话,都像是无形的鞭zi,chou打在她的心上。
「主公不能休息。」他看着她,坦白直言。「关靖可以不在,但是治国大策,不能没有。」
她震惊的瞪着,yan前面无表qing的男人。
「即使他再写xia去,就会瞎了,也一样吗?」
「是。」韩良冷着脸,心痛但jian决的回答。「我们没有时间了。就是死,主公也得写完!」
泪,几乎要落了xia来。「韩良,他真的会写到死的!」
「我知dao。」
沉香的脸儿更白,声音转为低微。
「我以为,你是效忠他的。」
韩良咬牙,低xia脸来,靠在她耳边说:「你知dao,我为什么一直提防着你吗?」
「不知dao。」
「因为,我也是北国人。」
她倒chou了一kou气,僵ying的听着,韩良继续说:「可是,因为他的信念,我因此信他、服他、忠他,我愿为那个信念舍shen,就跟他一样。」
她心tou一沈,不自觉的,shenzi颤抖了起来。
韩良的声音,钻ru她的耳中,一句一句,都是指控。
「董沉香,要不是你的妇人心,伤了主公的shen,他就能登上皇位的。可惜……」他直起shen来,缓声说dao:「良木有伤,也要倾倒。」
她yan中的泪,终于夺眶而chu。
「你是他的伤、他的病,我无法杀了你,只能认命。」
他一脸木然,声音极为沙哑,yan中满是悲恸。
「你要是有心,就保主公的xing命吧,没有写完,他是不会停手的,我更不会去劝。因为,劝了也没用的。」
她泪yan盈眶,突然知da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