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再也不曾,为他磨过墨。他心里清楚,是因为她不能认同,他的所作所为,认为他太过残酷狠绝。
连他自己也知dao,那些行为,是鬼、是mo才zuo得chu来的恶行。他如此罪大恶极,就算受千刀万剐,也死不足惜。
可是,看尽那些惨况后,她还是来了,继续坐回他的shen旁,静静为他焚香,替他磨墨。
他的houtou微梗,gan觉烟雾都化为实ti,一端在她的指上,另一端就圈绕着他的心,一圈又一圈,虽然ruan,却无法松开。
但愿,今生今世,都不要松开。
宁可,就这么被她绑着、被她绕着。只求,她肯绑着、肯绕着。
凝望着shen旁的小女人,关靖xi了kou气,小心翼翼的,就怕会吓走她。他qiang行克制着,心中难以言喻的qinggan,佯装什么事也没有发生,用mao笔轻轻蘸取,她所研磨chu的墨,提笔再写。
夏日炎炎,连风都是re的。
但是,他的心,却是前所未有的平静。
夜,无声降临。
直至夜半时分,关靖终于愿意搁笔,跟她回到院落里,共同躺在睡榻上、ruan褥里。
上榻之前,她特地在香里,添了一味香,让他能早些ru眠。当她回到床边,用jiao小的shenzi,柔柔贴卧jin,已经好熟悉好熟悉的宽阔的xiong怀时,他才开kou说dao:「这味dao,不错。」
关靖已经闭上双yan,但是,他的手却还rou着额角,他的tou,很痛。
柔ruan的双手伸来,轻抚着他的额tou,渐渐缓解疼痛。
「这是什么香料?」他握住她的小手,问着。
他yan仍是闭着的。
她停顿了半晌,才chu声回答。
「沉香。」
关靖微怔,睁开双yan,用黑幽幽的深邃眸zi,凝望着她。
然后,他又笑了。
「我喜huan。」他说。
她轻轻一颤,看着、听着,他又说。
「很ai。」
心kou,莫名一re。
她qing不自禁的,伸chu手去,捣着那双夺人心魄的黑yan,不敢再看,但要是不用手捣着,就会舍不得不看。
关靖闭上双yan,唇边仍旧带着笑,长长的喟叹一kou气,哑声说着。
「很ai哪……」
话里的意思,是那么明显。
她哑kou无言,庆幸是捣住了他的yan,才没有让他看见,她又红了的yan眶。
夜,好深好深。
关靖没有再睁开yan,只是轻握着她的手,要她抚着他的脸、顺着他的长发。她无法自制,顺从的照zuo了,给他所要的安wei。
在她的抚weixia,他因为太过倦累,没一会儿就已经睡着了。
深夜里,她忍不住,轻轻抚着关靖的眉、他的yan。
他瘦了很多。
她注意到了,他俯案的姿势,压得更低了,就连在白昼的时候,也需要dian灯,才能够书写。
「妇人心」伤了他,即使,她已经停了使用,那几味会引发严重痛楚的香料,但是毒已经侵ru他五脏六腑,要解是